寒风卷着硝烟掠过,陈默趴在泥泞里,耳朵贴紧地面 —— 能听到日军皮鞋踩在土路上的脚步声,约五十米远,正朝这边靠近。他侧头看向李建国,声音压低却清晰:“连长,日军侦察兵逼近,你们的伤员需要尽快转移,我来掩护!”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军人面对战斗时的冷静与决绝,仿佛这场跨越时空的遭遇战,本就是他早已习惯的使命。
“转移伤员!跟我来!” 李建国反应极快,当即嘶吼着下达命令。他麾下的士兵虽疲惫不堪,却早已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立刻两人一组架起伤员,朝着不远处的防空洞奔去。陈默则留在最后,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田埂方向,右手紧握着战术腰带上的军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日军侦察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叽里呱啦的日语吆喝。陈默屏住呼吸,身体贴紧地面缓缓移动,利用田垄间的土坡作掩护。他曾在部队接受过最严苛的隐蔽训练,此刻哪怕羽绒服颜色扎眼,也能借着地形巧妙隐藏身形。当三个戴着钢盔的日军出现在视野里时,陈默的心沉了沉 —— 这三个侦察兵装备精良,腰间还别着 grenades(手榴弹),绝非普通巡逻兵。
“砰!”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是李建国安排在侧翼的警戒兵开的枪,虽未命中,却成功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陈默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如猎豹般蹿出,左手捂住离他最近那名日军的嘴,右手军刀精准地划过对方的颈动脉。日军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软倒在地。
另外两名日军惊觉不对,刚要举枪,陈默已捡起地上的 “汉阳造”,凭借多年的射击经验,快速调整呼吸、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 两枪接连响起,子弹虽因枪械老旧有些偏移,却精准击中了日军的腿部。两名日军倒地哀嚎,陈默欺身而上,用枪托狠狠砸向他们的太阳穴,瞬间解决战斗。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陈默却已满头冷汗。他快速搜走日军身上的手榴弹和弹药,又将尸体拖到田埂后的隐蔽处,这才朝着防空洞跑去。刚到洞口,就见李建国正焦急地张望,看到他平安归来,这位铁血连长竟快步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你这身手,比咱最好的侦察兵还厉害!”
防空洞低矮潮湿,仅能容下十几人蜷缩。洞壁上还残留着上次轰炸留下的弹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泥土味和伤员的呻吟声。陈默刚坐下,就看到角落里一个年轻士兵正咬着木棍,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右腿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布条包扎得杂乱无章,显然是应急处理时太过慌乱。
“让我来。” 陈默走过去,从羽绒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急救包 —— 这是他退伍时配备的军用急救包,里面的无菌纱布、止血粉和抗生素都是现代医疗用品。他蹲下身,动作轻柔却迅速地解开士兵腿上的布条,当看到伤口里还嵌着一小块弹片时,眉头微微皱起。
“会有点疼,忍一下。” 陈默轻声说,随即从急救包里拿出镊子,用酒精棉快速消毒后,精准地夹住弹片,猛地一拔!士兵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住木棍,没发出一声喊。陈默立刻撒上止血粉,用无菌纱布层层包扎,动作熟练得让一旁的卫生员都看呆了 —— 他从未见过如此规范高效的包扎手法,更别说那能快速止血的 “神奇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