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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泪水簌簌落下，我跪地，无声痛哭。
想起十六岁那年，我刚被沈肆接回沈家。
在病床边拉着妈妈的手，语气憧憬。
“妈，沈先生说了，以后我就不用做乞丐了，他会教我用枪，帮他做事。”
“枪好沉，我都拿不动，但是我一定会做到最好的！”
“沈先生答应我，只要我听话，他就会找人给你治病！”
就在我没有撞破真相的前一晚。
我还拿着婚纱和妈妈炫耀。
“妈，我要和沈肆结婚了。所有人都说我冷血，只有沈肆懂我，爱我。”
“我就知道，这十年里我对他的感情，他一定全都懂。”
“妈妈，我们会幸福的，对吗？”
昔年黄粱一梦，如今才风吹酒醒。
我眼底猩红，看向沈肆。
他伸手扶我，被我狠狠甩开。
“都是贱命一条，演什么情深意重！”
头目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派手下钳制住我。
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我告诉你，沈肆，今天这两座城，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不然，你们三个今天谁也别想活！”
“呵。”
沈肆不屑地笑了声：“这么心急，可成不了大事。”
他一个响指，仓库里立马涌入几队人马。
我彻底看清。
他只派给我十二个人，不是因为沈家只剩下十二个人。
而是只愿意派给我十二个人。
我笑到眼泪都流干。
直勾勾地看着沈肆，轻声问。
“沈肆，这话我从未问过你，今天也只问一次。”
“这么多年，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沈肆欲开口，却又顿住。
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我竟读不懂他的意思。
“唯一。”
良久，他说。
“你一直都和别人不一样。”
“你是沈家，最好的一把刀。”
“哈......哈哈......”
我再次笑出来，连肩膀都在颤抖。
眼泪挂在下巴上不愿坠落。
我看进沈肆带着担忧的眼底。
“好。”
“既然是刀，那刀尖向哪都一样！”
我一个飞哨，几队精锐立马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将仓库团团围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