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陆肆景有收集女人初夜落红的癖好。
又一次将他新收的18岁女大送来我这纹血迹图案时，
女大炫耀地举起沾血的真丝手帕，
“图案好看吗，这可是贞洁的象征。景哥哥说你新婚夜都没落红，碰了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我们认识才十一天，我就把这象征一生一世的第一次给了他，你看，这就是贞洁的证明。”
我没有理会，只是拿出图册，公事公办地让她挑选花样。
全程平静地听她描述他们昨晚有多快活。
她不知道，在她之前，我已经为陆肆景纹好了一百一十一件象征贞洁的战利品。
我也曾被气到发疯，歇斯底里的向他解释我只有他一个男人。
换来的只是陆肆景淡淡的一句，“宁宁，别发癫，不然就停了你弟弟的医疗费。”
说完他又敷衍地安慰我：“你乖乖听话，等我玩腻了，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女孩被带进纹身室时，陆肆景拦住我：
“照例把血迹图案纹在最隐秘的地方，要最贞洁的那个位置。”
见我不语，男人粗暴地将一长卡塞进我领口，
“十万，酬劳。”
这次，我没有挣扎，而是将钱抽出来抚平。
他忘了，婚前协议写得清楚，第一百一十一件战利品完成之日，就是我们自动离婚之时。
......
我正准备将工具消毒，陆肆景就推门进来了。
他径直走向那个年轻女孩，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瑶瑶真棒。”
女孩的脸瞬间红透，娇羞地靠在他怀里，“景哥哥，怕疼。”
“乖，我让她下手轻点，她技术好，不会留疤的。”
陆肆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温度。
“弄得好看点，柔柔喜欢华丽的风格，你知道怎么做。”
几个小时后，一朵血色印记的玫瑰，在她的大腿根部最隐秘的地方绽放。
女孩对着镜子，满意地转了个圈，在陆肆景脸上亲了一口。
“景哥哥，我好喜欢！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陆肆景捏了捏她的脸，满眼宠溺，“你喜欢就好。”
他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女孩，“走，去买你上次看中的那辆车。”
离开之前，一张银行卡被他随手扔下，落在我的脚边。
“今晚，慈善拍卖会。”
陆肆景的声音没有起伏，“以陆太太的身份，陪我。”
拍卖会场，我像个提线木偶，跟在陆肆景身侧。
直到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台仪器。
德国最新神经修复仪。
我弟弟的腿，有救了。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攥紧了手里的提包。
那里有我全部的积蓄。
“五百万。”
我第一次举牌，声音都在抖。
陆肆行侧过头，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一千万。”
我感激的看向他，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心太久，他戏觑的声音传来。
“瑶瑶爸爸的医院需要这台机器。”
我脑子嗡的一声，不管不顾地再次举牌。
“一千一百万！”
“两千万。”
价格被他一次次抬高，我双眼通红的看向他，用口型乞求。
他却只是轻笑着，苏瑶依偎在他怀里，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
“五千万。”
陆肆景落下最后一锤。
拍卖师的声音高亢：“恭喜陆总！”
全场掌声雷动。
陆肆景站起身，走向主台。
他拿过话筒，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定格在我身上。
“这台设备，”他顿了顿，享受着万众瞩目，“我将无偿捐赠给苏瑶小姐父亲的私人医院。”
话音落下，苏瑶惊喜地捂住嘴，眼眶泛红。
“景哥哥，你对我真好。”
掌声比刚才更加热烈。
他走下台，一步步来到我面前，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陆宁，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
“不干净的东西，不配得到救赎。”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回家路的上，车内死寂。
我想起我们的新婚夜。
黑暗的房间里，两个同样刚毕业的大学生，笨拙、青涩，又紧张。
那是一场因无知而彻底失败的初夜。
第二天，晨光熹微，他看着洁白的床单，递给我那份长达五年的契约，冰冷的纸张，字字诛心。
他用我弟弟的命，锁死了我五年。
“签了它，宁宁。”
“小朗的医药费，我全包。”
从那之后，他便有了收集初夜落红的癖好。
2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陆肆景搂着苏瑶坐在沙发上吩咐我：
“去准备晚餐。”
“我和瑶瑶要庆祝。”
苏瑶挑衅的看了我一眼，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景哥哥，你对我真好。”
我行尸走肉一般走进厨房。
手机的特别来电突然响起来。
是弟弟的主治医生。
我逃也似的躲进走廊，按下接听键。
“陆小姐，你快来医院一趟！”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小朗......怎么了？”
“他对新换的试验性药物产生了强烈的排异反应，现在多器官衰竭，情况危急！”
我冲出别墅，疯了一样拦下一辆出租车。
刚到医院，秦医生就告诉我：
“我联系了一位国外的专家，他手里有一种未经审批的特效药，但费用......非常高昂。”
“前期治疗，至少需要五千万。”
就在我感觉天都要塌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苏瑶的声音。
“秦医生，那个新药，是我爸爸特意引进来给医院创收的，效果怎么样呀？”
秦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猛地回头，死死盯住苏瑶。
“是你！”
“我听爸爸说，这款药风险很高，可一旦成功，利润也高得惊人。姐姐，你弟弟躺着也是浪费钱，不如为医学做点贡献。”
“当然，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用。”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我冲过去，扬手就要扇她。
手腕却被陆肆景死死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宁宁，你想干什么？”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陆肆景，那是我的亲弟弟！”我嘶吼着，眼泪糊了满脸。
“一个植物人而已。”
他甩开我的手，将苏瑶护在身后，“瑶瑶受惊了，你该跟她道歉。”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陆肆景，我求你，把那台仪器给小朗用，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答应你。”
陆肆景笑了下，漫不经心的道：
“行啊。像狗一样爬过来，舔干净瑶瑶的鞋，我就考虑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