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游戏！"我挣扎着发现手脚都被皮带固定住了，"那些守则...那些怪物..."
主管笑了："守则确实都是真的，只不过...是用来保护'它们'不被你们发现的。"他按下某个按钮，监控画面全部变成雪花点，"现在，选择吧：加入我们，或者成为下一个实验体？"
苏灵突然挣脱胶带大喊："选第三个！"她抛来一个闪着电火花的装置。我接住的瞬间，所有灯光同时爆裂，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混乱中，苏灵拉着我冲向后门："我黑进了他们的系统，这里其实是..."
爆炸的冲击波把我掀翻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眼前闪过一片白光，耳边嗡嗡作响。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苏灵正拖着我的胳膊往后门拽。
"快走！整栋楼要塌了！"她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
4
我踉跄着跟上她的脚步，右腿火辣辣地疼，可能被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回头望去，B栋像被无形的大手揉捏着，墙体扭曲变形，窗户玻璃爆裂成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最诡异的是七楼的位置，墙面浮现出那个巨大的倒三角标志，中央的数字13正渗出蓝色液体，顺着外墙蜿蜒而下。
消防通道的铁门在身后自动关闭的瞬间，整栋楼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轰然坍塌。但奇怪的是，没有扬起一丝灰尘，就像被地面吞噬了一样。
我和苏灵瘫坐在马路对面的绿化带里，喘得像两条搁浅的鱼。我摸出偷藏的第二部手机——那部老式翻盖机居然还在口袋里。屏幕亮起，显示一条新消息：
「恭喜您完成第一阶段体验。72小时后将开启第二阶段。奖金累计至80万元。回复Y继续，N放弃（放弃需支付违约金20万元）」
"这他妈阴魂不散！"我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苏灵按住我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别回复，先离开这里。"
我们拦了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狐疑地打量我们满是灰尘的衣服和我的伤腿："两位这是..."
"剧本杀玩high了。"苏灵挤出一个笑容，报了个城区的地址。
路上我检查了下伤势，右腿有道十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凝固了。苏灵从包里掏出酒精棉片和创可贴，动作熟练地帮我处理伤口。
"你随身带这个？"
她没回答，只是望向窗外。路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我发现她的下眼睑有块不明显的青斑，像是长期失眠的痕迹。
出租车停在一栋老式公寓楼下。苏灵带我上到五楼，掏出钥匙时手抖得厉害，试了三次才打开门。
"这是你家？"我站在门口犹豫道。单身女性带刚认识的男人回家，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苏灵似乎看出我的顾虑："放心，我室友也在。"她朝屋里喊了声，"小雨？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公寓很小，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沙发上堆着毛毯和枕头，茶几上放着两杯喝了一半的奶茶，已经结了一层奶皮。苏灵快步走向卧室，推开门后又猛地关上，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怎么了？"我上前问道。
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我室友...不见了。所有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推开卧室门。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衣柜里清一色是苏灵风格的衣服，梳妆台上孤零零摆着一瓶香水。没有任何"室友"存在过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