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渊。”
他的声音里，带着对这个名字的陌生和久违的熟悉。
“在……世界变成这样之前。”
“我是一名……病毒学家。”
病毒学家。
这四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林小溪的耳边炸响。
她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一个研究病毒的专家，自己变成了丧尸，现在，又在一家专门卖食物给丧尸的餐车里，恢复了神智。
这一切，简直比小说还要离奇。
苏牧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他只是点了点头，像是听到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自我介绍。
“陈渊。”
“你好。”
“欢迎回到……这个操蛋的世界。”
第8章 盖亚之手
陈渊的身体还很虚弱，神智也只是初步稳定。
苏牧给他单独开了一个小灶，一锅加了料的孟婆汤。
喝下汤后，陈渊的状态好了很多，至少说话不再那么费力了。
他坐在餐车里，看着外面那些依旧在排队的同类，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我没想到……真的有回头路。”他喃喃自语。
“路一直都在，只是没人找得到。”苏牧擦着一个杯子，随口说道。
陈渊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向苏牧，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必须小心。”
“嗯？”
“这种病毒，这种被我们命名为‘饕餮’的病毒……”
陈渊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诉说一个禁忌的秘密。
“它不是天灾。”
“它不是自然演变，也不是什么实验室的意外泄露。”
林小溪正在旁边竖着耳朵听，闻言手一抖。
不是天灾？
难道是……
“是人祸。”
陈渊吐出了这两个字，眼中充满了血丝。
“有一个组织，一个极端环保组织，他们自称为‘盖亚之手’。”
“他们认为，人类才是地球真正的病毒，是啃食盖亚母亲的癌细胞。”
“所以，他们要‘净化’这个世界。”
“他们花了数十年，集合了全世界最顶尖的一批疯子科学家，创造出了‘饕餮’病毒。”
“这是一种基因武器，它的目的，就是抹除人类文明，让地球回归‘原始的和谐’。”
苏牧擦杯子的手停了下来。
这个剧本，有点老套。
不过，在这种末日背景下，由一个亲历者讲出来，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我……我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陈渊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神情，“我以为我是在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直到我发现，他们想要的不是新生，而是彻底的毁灭。”
“等我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病毒被释放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