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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我被留在了凤仪宫,日子过得比从前更难熬。
陈依依每日变着法刁难我。
天不亮就要去御膳房领她的安胎汤,晚一分就要罚跪。
她衣服上的丝线断了,也说是我故意扯的,用戒尺抽我手心。
甚至逼我每日在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跪满两个时辰,美其名曰为她的皇嗣祈福。
我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膝盖也早已跪得流脓。
好在,与太上皇互换身份只剩两日,再疼也得咬牙忍着。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我又一次被宫女绊倒,导致陈依依的燕窝打翻。
她脸上一喜,立马叫来了侍卫。
我的食指被塞进夹棍中,两人同时往反方向用力。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啊——」
我疼得几乎快晕死过去。
萧云庭刚下早朝,见到我这副狼狈模样,假惺惺地拨开夹棍,惋惜道:
「啧啧,凝华,你这手怎么弄成这样。」
「以前在现代,你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瓶盖都要我拧的。」
他转头吩咐宫女:
「快拿最好的膏药过来。」
我知道他说这话,是要提醒我如今的身份,彰显他才是身居高位的人。
我垂着眼没回应。
可这话落到陈依依耳里,却变了意思。
她眼里的妒意一闪而过,挽着萧云庭的胳膊娇声道:
「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乏了,陪臣妾歇息会儿吧?」
萧云庭被她缠走后,我继续在宫殿外罚跪。
突然,内殿传出声响:
「本宫的衣服脏了,鸡毫,你去偏殿帮我把那件绣着玉兰花的宫装拿过来。」
我揉了揉早已没有知觉的腿,一瘸一拐走向偏殿。
刚推开门,一个陌生男子突然从门后冲出。
他捂住我的口鼻,一边撕扯我的衣服:
「啧啧,长得倒是白净,皇后娘娘说了,你可要便宜我了。」
男子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拼命挣扎,却被狠狠甩在地上。
眼看着我领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我摸索着旁边的花瓶。
用尽全身力气抓过,狠狠砸在他头上。
花瓶碎片顺着鲜血流下,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扶着墙刚爬起来,就见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萧云庭看着地上昏迷的人,又看到我凌乱的衣裳。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在此私会苟且,当朕是死了吗?」
「来人,将沈凝华浸猪笼!」
陈依依看着这一幕,假惺惺地挽住萧云庭的胳膊:
「陛下息怒,浸猪笼这法子虽能解气,但着实丢了皇家脸面。」
她上前一步,挑起我的下巴,笑得恶毒:
「沈凝华好歹也资助过我俩那么久,怎么能亏待她呢?」
「听说近日匈奴有意与我朝和亲,不如就封她为公主,送过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