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有人看见了,她老是偷偷看凌师叔祖,那眼神,痴痴傻傻的!”
“啧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凌师叔祖可是修无情道的,将来是要和苏师叔(指苏瑶光)那样的人物比肩的,她一个杂役,也敢妄想?”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
这些话,或多或少,拐弯抹角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那是痴傻吗?我那是吓得魂飞魄散好吗!
谁对他有心思了?我那是怕死!怕死你们懂不懂!
我气得差点把扫帚撅折了。
天地良心!我就算有那个贼心(颜狗的本能哀嚎),我也没那个贼胆啊!我更没有那个命去承受后果啊!
这帮人闲得没事干了吗?不用修炼的吗?怎么比村口大妈还能编?
我试图解释,但根本没人听。反而越描越黑。
“看,她急了急了!”
“被说中心事了吧?”
“哼,痴心妄想!”
我:“……”
算了,毁灭吧,赶紧的。
我放弃了挣扎,只好顶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八卦和偶尔飞来的白眼,继续我苦逼的扫地生涯。唯一的好处是,因为怕惹麻烦,以前偶尔会来找点小茬、让我多干点活的外门弟子,现在看到我都绕道走了,大概是觉得我“脑子不正常”,怕被沾上。
这也算……因祸得福?
才怪!
这种“福气”我一点都不想要!
真正让我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是另一次小意外。
那天我负责的区域边缘,有几株看起来蔫头耷脑的灵草(大概是哪个外门弟子种了又忘了管的),眼看就要枯死了。我扫地经过时,也不知怎么脑子一抽,想着“怪可怜的”,就顺手把自己喝剩的半碗清水浇了上去。
纯粹是出于一点微不足道的、对生命的同情。
结果好死不死,又被一个路过的外门弟子看见了。
他立刻大声呵斥:“喂!那个扫地的!你干什么呢!那是不是你碰的东西!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我就是看它们快干了……”
“快干了关你什么事!这是你能乱动的吗?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那弟子不依不饶,引来了几个看热闹的。
我百口莫辩,正手足无措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
“何事喧哗?”
是凌玄。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
那闹事的弟子一见是他,立刻噤若寒蝉,恭敬行礼:“禀、禀凌师叔祖,是这个杂役,她胡乱动这里的灵植,弟子正在训斥她……”
凌玄的目光落在那几株灵草上,停顿了一瞬。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完了,这下罪加一等了。
然而,他却只是淡淡开口:“既未枯死,便无碍。”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弟子愣了一下,连忙低头:“是…是弟子大惊小怪了。”
“去吧。”凌玄道。
那弟子如蒙大赦,赶紧溜了,周围看热闹的也瞬间作鸟兽散。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这是在帮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