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居然接受了这个称呼，还回了一句：“你也可以叫我老吴。”
我笑出声。
谢玉正趴在我旁边化妆，听见动静抬头：“又跟那个‘经济’聊天呢？”
“嗯。”我把手机递给她看，“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奇怪？骂完我加我，打游戏也不说话，但每次都等我上线。”
谢玉眯眼看了半天，忽然说：“他该不会……暗恋你吧？”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
“别闹了！他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哪来的暗恋？再说了，咱俩现在天天居家隔离，谁还有心思谈恋爱？”
“可网恋不需要见面啊。”她眨眨眼，“而且你最近写小说都没灵感，一打游戏就精神抖擞，这不是心动是什么？”
我愣住。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以前我写《总裁的替身娇妻》能卡文三天，现在每天打完游戏回来，脑子里全是“冷面男主被女主气到说不出话”的桥段，笔下生风，日更万字都不带喘气。
我默默打开文档，把最新一章标题从《替身归来》改成《沉默的男人最危险》。
谢玉得意地扬眉：“看，我说对了吧？”
我没反驳。
因为那一刻，我心里某个角落，确实轻轻动了一下。
庆功局结束，吴德突然发来语音请求。
我手一抖，差点点错。
接通后，是他低沉的声音：“刘妤？”
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在。”我故作镇定，“干嘛？突然这么正式？”
“我想……现实见个面。”
空气凝固了。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他又补充：“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吃米饭还是面条”。
可正是这份平静，让我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我忽然意识到——这四个月，我们每天打游戏、聊天、分享日常，他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我咳嗽两声，掩饰紧张：“见就见呗，我又不怕你。不过你要是长得像你ID头像那只肥猪，我就当场拉黑。”
他顿了顿：“我头像是系统默认。”
我笑出声：“那你惨了，第一印象已经扣分了。”
他轻声说：“但我保证，真人比声音好听。”
我愣住。
这……这是吴德能说出来的话？
我忍不住笑：“你刚才那是，调情？”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挂了电话。
但我分明听见，挂断前他低声说了句：“是认真的。”
见面定在下周六，市中心咖啡馆。
我提前两天就开始纠结穿什么。
谢玉翻着我衣柜直摇头：“你这是去相亲还是去打仗？带这么多衣服？”
“这不是慎重嘛！”我抓起一件白衬衫，“你说我是走清新路线，还是走酷飒风？”
“你平时什么样，就什么样。”她叹气，“否则他喜欢的是假象，回头发现真面目还得分手。”
我动作一顿。
“分手”这个词，像根细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