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触到湿润的发丝,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不打伞?快进来,我给你找条干毛巾。”
徐玉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又暖又酸。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总把她的事放在第一位。她记得十三岁那年,她发烧了,文渊冒着大雨跑遍整个镇子,给她买退烧药,回来时浑身湿透,却把药紧紧揣在怀里,生怕淋湿了。
文渊拿着一条灰色的毛巾走过来,递到她手里:“快擦擦,别感冒了。卫生所里有感冒药,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拿点。”
徐玉接过毛巾,却没有擦脸,只是看着他,声音带着点哽咽:“文渊,我看到你给我的信了。”
文渊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病历本差点掉在地上。他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声音有些沙哑:“你……都知道了?”
“嗯。”徐玉点头,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我知道你爸生病了,知道你为了凑医药费放弃了保送名额,知道你在城里打工受了很多苦,知道你……一直在想我。”
文渊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和愧疚,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像是怕惊扰了这场梦:“玉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怕你担心,怕你为我难过。”
“别说对不起。”徐玉往前走了一步,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指关节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她知道,这是他在城里打工时留下的。“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一直在等我。文渊,我也在等你,等了七年。”
文渊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用力把她抱进怀里,手臂收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玉儿,我好想你。”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颤抖,“我每天都在想你,想青川镇的桃花,想我们一起种的桃树,想你画的那些画。”
徐玉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桃花香,心里满是踏实。七年的等待,七年的思念,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她抬手抱住他的腰,轻声说:“我也是,文渊,我每天都在想你。”
两人抱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敲在玻璃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文渊松开她,伸手替她擦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