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顾辰宴两年。
原本打算高考结束那天就跟他表白。
结果他却不告而别。
好友说他已经出国了。
第二天一早顾辰宴的小青梅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顾辰宴闭眼熟睡的侧脸。
我想是时候应该放下了。
——
顾辰宴回来了
是我大学刚毕业那年的冬天。
我在演示厅里再次见到了他。
那天我作为参赛者，刚获得舞蹈大赛的第一名。
正跟经纪人沟通下一场比赛。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恭喜！」
我猛地转身。
就看到了手捧鲜花的顾辰宴。
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
头发剪得很短，眉眼间少了些少年时的温柔，多了些沉稳。
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点惊讶，还有些我不知道的复杂情绪。
「语桐？」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却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经纪人看了一下我们两人。
点头示意我们先聊，便离开了宴会厅。
我攥紧了手里的芭蕾舞裙。
指尖泛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久不见。」
我扬着一贯的笑意：「有事？」
顾辰宴把花递给我说：
「恭喜，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我接过了他的花，淡淡地笑道：「谢谢，顾总。」
我在财报上看到过他的名字。
他现在是一家投资公司的总裁，也是这次舞台的赞助商之一。
据说他早就回来了。
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再见过。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称呼他。
随即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
「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我避开他的眼神。
「要是没别的事，我还有事，失陪了。」
我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的手很凉，力气却很大，我挣了挣，没挣开。
「语桐。」
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恳求。
「我们能谈谈吗？就几分钟。」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这么多年的执念，好像就等着这一刻，等着他给我一个解释。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到了后台的休息区。
「当年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失约的，只是那时候家里出了太多事，我……」
后台休息区的灯光很暗。
只有角落的应急灯透着点冷白的光。
照在顾辰宴深色西装的袖口上，连他腕骨处那道我曾记得的浅疤，都显得模糊不清。
他的话刚说到「我不是故意要失约的」。
我就没忍住打断了，不是不想听，是不敢听。
再听下去，那些被我压了好几年的疑问、委屈。
还有没说出口的期待。
说不定就要顺着他的解释翻涌上来，把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平静都冲垮。
「我都已经知道了，顾辰宴。」
我刻意把语气放得很淡。
指尖却攥紧了芭蕾舞裙的缎面，冰凉的布料硌得掌心发疼。
「都过去了。」
我抬眼看向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疏离：
「顾总现在事业有成，旗下的投资项目做得风生水起，我也有自己的舞要练，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