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草本成瘾干预胶囊”通过国家药监局审批,正式投入临床使用。在新药上市发布会的现场,周教授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一份是陈敬山的实验记录本,上面满是对“成瘾率”“利润”的算计;另一份是新药的临床试验报告,最后一页写着“120名试验对象,92人成功脱离成瘾状态,回归正常生活”。
“这才是草本技术该有的样子。”周教授把两份文件放在一起,语气坚定,“不是用来扭曲成瘾逻辑,而是用来修复被毒品伤害的人生;不是为了牟取暴利,而是为了守住‘医药救人’的初心。”
李队站在台下,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戒毒人员康复案例,想起了林晓的学生证——如果当初没有“双生”,那个少年或许也能像这些康复人员一样,拥有正常的人生。他掏出手机,给小周发了条消息:“今天新药上市了,以后我们面对的‘毒’可能还会变,但救人的方向永远不会变。”
手机很快收到回复,附带一张照片:小周正在社区禁毒宣传点,给居民讲解新出台的《草本原料监管办法》,身后的横幅上写着“禁毒不止,守护不息”。阳光落在横幅上,字里行间的温度,比陈敬山实验室里的任何一组数据都更有力量。
4 跨境毒网
“仁心堂案”过去一年,李队的办公桌上多了个新文件夹,标签写着“跨境原料异常监测”——里面是边境海关连续三个月上报的异常数据:从东南亚某国入境的“木薯淀粉”“植物提取物”包裹,抽检时多次发现微量延胡索乙素残留;更反常的是,有两家境外公司突然加大了对云南、广西等地草本药材商的采购量,目标直指延胡索和罂粟壳替代原料。
“李队,老陈刚分析完上周截获的包裹,成分有问题。”小周抱着检测报告进来,脸色凝重,“里面的‘植物提取物’里,掺了和‘双生’B组分类似的那可汀衍生物,但工艺更粗糙,毒性比陈敬山的配方高了15倍——老陈说,这像是没掌握核心技术的仿制品。”
这时,国际禁毒组织的邮件发到了李队的邮箱,附件里是一张模糊的监控照片:东南亚某国的废弃工厂外,几个身影正在搬运印有“仁心堂旧设备”字样的木箱。邮件正文写着:“代号‘黑蝎’的跨境犯罪团伙,近期通过地下渠道获取了陈敬山的部分配方手稿,正试图仿制‘双生’,并利用东南亚草本原料丰富、监管薄弱的特点,建立制毒窝点。”
“他们是怎么拿到配方的?”李队皱起眉,陈敬山的实验记录本在结案后就封存进了国家禁毒档案库,按说不该外泄。
老吴的消息很快传来——他伪装成草本原料供应商,潜入了“黑蝎”在境内的联络点。“黑蝎通过陈敬山的前助理,买走了一份未完成的‘第6版配方’,但缺了延胡索提纯的关键参数和茯苓多糖的添加比例。”老吴在加密通讯里说,“他们现在急着找懂草本提取的人,还想从国内偷运仁心堂淘汰的提取设备,因为自己造的设备提不出高纯度的延胡索乙素。”
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黑蝎”的仿制品因为缺了核心技术,不仅毒性失控,还没办法像陈敬山那样把A、B组分拆分成“合规原料”伪装运输,只能用“木薯淀粉”“植物提取物”这种粗糙的掩护,结果刚入境就被海关截获了三批。但更危险的是,他们在东南亚找到了一家小型草本加工厂,用当地廉价的延胡索和罂粟壳替代品,批量生产劣质“双生”,再通过跨境物流发往多国,已有三个国家上报了疑似中毒病例,死亡率高达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