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陈锋。
“陈总，我们买下的，只是这栋大楼的产权。”
“什么意思？”陈锋皱起眉。
“我们刚刚在国土部门核查过。这栋大楼所占的这块土地，所有权，并不在锋云资本名下。”
陈锋的律师开口：“这不可能。我们当年和市政签了50年的商业用地租约，现在才过去几年。”
“租约是真的。”收购代表说，“但土地的所有权，在三年前，已经被市政转让出去了。现在它的合法持有人，是一家在百慕大注册的，名叫‘尘山’的资产管理公司。”
陈锋的脸色变了。
“那家公司联系过你们，他们……他们不同意续租？”
“不。”收购代表摇了摇头，“他们根本没有和我们谈。他们只是通知我们，贵公司和市政签的原始租约，昨天，已经到期了。”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我走了进来。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走到会议桌的主位前，停下脚步。
陈锋看着我，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向后倒去，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伸手指着我，嘴唇颤抖。
我看着他。
“陈锋。”
“租期到了。”
“我不续。”
第八章：未来科技城
我挂断了电话。
张叔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我的桌上。
“先生，陈锋的公司破产清算了。”
我拿起文件，翻开。上面是陈锋公司的资产列表，总部大楼那一栏被红笔圈出。
“他本人呢？”
“他把个人名下的房产和股票都卖了，还清了银行的债务。现在……一无所有。”
我合上文件，把它扔进旁边的碎纸机。
机器发出嗡嗡的声音。
“让他走。”
“是。”
张叔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
我指着墙上的全国地图，“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张叔走回桌前，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几个二线城市画了圈。
“这些地方的工业用地，已经按您的吩咐，通过三十七家子公司，完成了初步收购。”
“很好。继续。”
一个月后。
我正在办公室看一份地质报告。张叔敲门进来，打开了墙上的投影电视。
电视上是财经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陈锋站在台上。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但眼睛里有光。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是“未来科技城”五个大字。
“我们将联合国内顶尖的几家互联网公司，打造一个全新的，不被实体束缚的数字生态圈。这是一个属于未来的城市。”陈锋对着镜头说。
台下，几个互联网公司的老总坐在第一排，为他鼓掌。
镜头转向另一个人。
苏清影站在陈锋身边，手里拿着一份规划图。
“‘未来科技城’的核心理念，是高效、互联、智能化。我们将采用最先进的城市规划模型，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
她说话时，目光扫过镜头。
张叔关掉电视。
“先生，这个‘未来-科技城’的选址，就在我们城南罐头厂地块的东边，隔着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