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阎王端坐在殿上，神情严肃，声音极冷。
「我无罪。」
我挺直脊背，盯着坐在上方的阎王。
「你杀人无数，残害无辜，罪大恶极！」
他翻看着跪在下面的我，言语间都是对我的指责。
「他们死不足惜。」
我嘲讽的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人，丝毫不动摇。
上方的阎王见我毫无悔改之意，大怒：
「他们阳寿未尽，你滥杀无辜，竟然还毫无悔改的意思，冥顽不灵。」
我迎着他的怒火，毫不在意的说：
「我无悔，只恨自己没能杀更多像他那样的人。」
「只可惜……」
1
看着端坐在上方的阎王，我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而阎王看着跪在下方面无表情的我，用手敲了敲桌案，冷声问：
「江非晚，本王问你，你可知罪？」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殿上悬挂着‘公正’二字的匾额，声音不卑不亢：
「我无罪。」
阎王被我坦然的无惧的样子激怒，质问的语气更厉：
「本王再问你一次，杀害京城刘氏满门以及其他相关连的人，共计二百三十余人，你可认？」
我回答的很干脆：
「认。」
阎王见我承认，接着问道：
「那你可知罪？」
「不知。」
阎王怒极反笑，说：
「好一个不知罪，你可知他们阳寿未尽，你这样做是在扰乱地府的秩序！」
「他们该死，都该死，我只是在清理蛀虫。」
阎王接着用手重重拍了一下桌案，说：
「如果他们做了坏事，自有人间的法律来制裁，轮不到你动用私刑？」
我嗤笑一声，反问：
「制裁 ？谁敢，我问你们谁敢？那刘氏一族可是皇亲国戚，京中没有人敢得罪。」
阎王沉声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听到阎王的话，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阎王是在给我讲笑话吗？掌握权力的人犯错怎么可能与我等庶民同刑罚？」
阎王怒喝：
「放肆！法律威严岂容你肆意质疑？」
我收敛笑意，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好，那我倒要问问大人，您可知那刘氏一族在人间犯下了多少罪孽？」
阎王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
「不知。」
「那刘氏一族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目无王法，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京中官员个个畏惧，无一人敢站出来主持公道。」
阎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动私刑，他们死后地府自会根据其生平进行判罚。」
我握紧拳头，长叹一声，问：
「等他们死后？等他们寿终正寝吗？」
阎王皱了皱眉，站在旁边的判官开始翻动手上拿着的簿册，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内格外清晰。不过片刻，判官抬头，语气平淡，却字字句句都在诛我的心：
「生死簿上记载，刘氏一族基本上都是寿终正寝。」
听到‘寿终正寝’四个字，我只觉得讽刺，大声说：
「所以终归还是为善的受贫穷寿更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是这样吗？大人。」
2
阎王久久没有说话，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片刻后他又看向说，眼神复杂，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