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全校称为"题库"的季临，常年霸榜年级第一的代价是成为校霸团伙的眼中钉。
那天被推下楼梯时，后脑撞击墙壁的瞬间，我发现自己能看见每个人头上的欺凌值数字。
当校霸徐威带着小弟在食堂故意打翻我的餐盘时，我盯着他头顶飙升的红色数值笑了——原来每次欺负人都会积累罪恶值，而我的特殊能力就是引爆这些数值。
第二天，徐威在升旗仪式上当众尿了裤子，他小弟在课堂上突然自曝作弊记录。
而那个总是冷眼旁观的班主任，她的假发突然被风吹到了校长头上。
第1章
“操。”
习题集突然飞出去三米远。
徐威的AJ踩在我化学作业上，鞋底碾过配平方程式时发出刺啦声。他身后跟班爆发出鸭子叫似的笑声。
“季大学神也会熬夜啊？”他弯腰捡起我的错题本，手指一松，“不好意思，手滑。”
纸页散开的瞬间，我眼前突然炸开一片血红。
每个人头顶都飘着数字。
转校生林小满缩在角落，头顶浮着个淡得几乎透明的“2”。徐威后颈那块疤上跳动着“387”，像团烧着的腐肉。
“你他妈看什么看？”徐威揪住我衣领。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数字突然蹦到“390”。
我笑了。
“看你头顶的痔疮。”
整个阅览室瞬间死寂。
徐威的拳头离我鼻尖还剩两厘米时，管理员突然敲响铁书架：“要打出去打！”
他松开手，数字暴涨到“395”。
“明天放学。”他嘴唇几乎没动，“体育馆后门。”
我弯腰捡习题集，发现林小满正把被撕烂的作业本偷偷塞回我书包。她手指在发抖，头顶的“2”突然闪了闪。
“谢谢。”我压低声音，“明天别走西门。”
走廊灯管突然炸了一盏。
徐威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那些数字在黑暗里像某种活物般蠕动。我摸到裤兜里老杨给的军刀——刀刃上刻着“见红收刀”四个字。
第2章
“手不想要了？”
徐威的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他揪着我领子往墙上撞的时候，我闻到他袖口古龙水混着烟味的恶心味道。他头顶的数字跳到了“395”，血红色像警报灯一样闪烁。
“捡个本子而已。”我掰他手指，“踩脏了还不行人捡？”
“学神现在挺横啊？”他手上力道加重，我后脑勺咚地磕在消防栓上。他三个跟班围过来，像一群等着分食的秃鹫。
我抓住他手腕。
皮肤相触的瞬间，那些数字突然活了。徐威头顶的“395”扭曲成黑色雾气，顺着我指尖往血管里钻。他猛地松开我，像被电打了似的后退两步。
“操，你手上沾什么了？”他甩着手骂。
我低头看自己掌心。那里残留着几缕黑雾，正慢慢渗进皮肤里。
晚自习下课铃救了我。徐威临走前用肩膀狠狠撞我，撂下话：“明天电竞社决赛，记得来看爸爸怎么虐菜。”
他头顶的数字变成了“390”。
我整晚都在搓手指。那些黑雾像墨水渍，怎么洗都还在。凌晨三点，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校园论坛炸了。
徐威直播打比赛的视频被顶到首页。画面里他表情扭曲，突然摔了耳机站起来：“裁判是我爸塞钱的！上届冠军也是买的！你们这群傻逼还真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