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我还能有什么途径？
我差点笑出来，却扯不动嘴角。
就在这时，眼前猛地弹出一面半透明的蓝色屏幕，幽幽地浮在空中，上面几行字清晰得刺眼：
新手任务：开启直播，进行首次算命。”
“任务要求：成功为一名在线观众测算。”
“任务奖励：新手礼包、启动资金一万元。”
“失败惩罚：系统解绑，宿主抹杀。”
抹杀！我的心狠狠一抽，可还没等我消化这恐怖的词，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头顶灌下来，瞬间冲遍四肢百骸！
无数陌生的知识疯狂涌入脑海，周易八卦、紫微斗数、面相手相、符箓阵法……它们像是沉眠的种子骤然苏醒，枝蔓疯长。
我的眼睛也变了，明明隔着天花板，我却能模糊地“感觉”到楼下那群记者身上散发出的恶心气息——贪婪得像浑浊的暗黄色，幸灾乐祸得像阴险的灰紫色。
我的视线猛地钉在桌角那台破笔记本电脑上，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3
开直播！必须开直播！这是我唯一的生路！！！
绝处逢生的刺激和体内奔涌的陌生力量，像一剂强心针，悍然压垮了所有的绝望与恐惧。
我眼底的泪光和怯懦被迅速蒸发，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冷静。
抹杀？不，我不能死，那些把我推入深渊的人，尚未付出代价，我怎么能死？
债要讨，仇，更要报！
我抬手用力抹掉脸上还没干透的泪痕，走到电脑前坐下，开机，打开最大的直播平台，注册新账号，用户名？
我眼底掠过一丝冷嘲，此刻还有什么比“姜知”的名字更火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直播间标题：直播算命，不准倒赔十万！！！
简单、粗暴，足够引人注目。
我盯着那个红色的“开始直播”按钮，深吸一口气，猛地点了下去。
镜头亮了起来，映出我的脸，没化妆，脸色有点苍白，折腾了一天头发也有些乱，但骨相还在那儿撑着，没垮掉。
唯一不同的是眼睛，里头那点惶然不安彻底没了，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几乎是同时，几条零星的弹幕飘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没看错吧？这真是那个姜知？”
“她还有脸开直播？蹭热度没完了？”
“算命？哈哈哈哈哈她是疯了还是穷疯了？”
“倒赔十万？你拿什么赔？拿你那身黑料赔吗？”
恶意的嘲讽如期而至，我看着那些字，嘴角没忍住，往上弯了一下，冷的。
4
“来了就看个乐子。”
我对着镜头，声音不大，但稳得住，每个字都听得清楚。
“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直播算命，信或不信，随你。”“现在，谁想第一个试试，我的卦，究竟准不准？”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一瞬，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滚动起来。
“笑死，还真敢接话？”
“装神弄鬼，剧本早就写好了吧？”
“欠债还不起改行诈骗了？举报了举报了！”
我扫过那些恶毒的话，心口堵得厉害，但不是怕，是另一种更躁动的东西在里头撞，是那些硬塞进我脑子里的玩意儿在嗡嗡叫，催着我赶紧用。
这时，一个连麦请求突兀地跳了出来，ID名叫【爷傲、奈我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