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一僵。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我什么都不想做。」
「我只是想让你看着，看着你舍弃了我，选择了苏青鸾，到底换来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看着你引以为傲的道门，是如何因为你的愚蠢，而走向灭亡。」
「我要你活着，林惊渊。作为道门唯一的罪人，永远地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
我收回手，转身，走向那汹涌而来的魔潮。
那些凶残暴戾的邪魔，在靠近我三尺之内时，却纷纷停下脚步，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我走到悬崖边，俯瞰着下方混乱的战场，张开了双臂。
身后，是绝望的道门众人。
身前，是臣服的万千邪魔。
「从今日起，玄门，由我做主。」
我的声音，借由神力，传遍了整座山脉。
「臣服，或者，死。」
6.
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每个人的神魂中炸响。
那些幸存的道门长老和弟子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挣扎。
向一个刚刚毁了他们家园，放出魔物的「妖女」臣服？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我玄清道人，修行五百年，誓与魔道不两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站了出来，一脸刚烈，「妖女，休想让我等屈服！」
他话音刚落，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他。
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匍匐在我脚边的一头邪魔，猛地抬起头，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扑向了那名老道。
「啊——！」
惨叫声只响了半声，便戛然而止。
老道长的身体，被邪魔锋利的前爪撕成了碎片，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
那头邪魔舔了舔爪子上的血，发出一声满足的嘶吼，又重新匍匐回我的脚边，乖巧得像一只小猫。
这血腥而直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这才意识到，我不是在跟他们商量。
「还有谁，有意见吗？」我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