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林惊渊。」我平静地说道。
5.
「你也要废了我的修为吗？」林惊渊开口了，声音沙哑。
他亲眼目睹了我如何对待苏青鸾和我的家人，但他没有恐惧，眼神里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废了你的修为？」我摇了摇头，「太便宜你了。」
我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林惊渊，你不是一直都以道门正统、玄门未来继承人自居吗？」
「你不是最看重秩序与规则，最痛恨邪魔歪道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抿紧了嘴唇。
「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所守护的这个道门，是如何在我脚下颤抖的。」
我抬起头，看向山顶最高处，那座镇压着道门气运的圣物——镇魔塔。
「你以为，我引邪魔之力入体，只是为了重塑金身？」
我笑了。
「我真正的目的，是它。」
我话音刚落，整座镇魔塔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
塔身之上，那些由历代道门先贤刻下的金色符文，开始被一股黑气侵蚀，一个接一个地暗淡下去。
「镇魔塔！」
「你对镇魔塔做了什么？！」
幸存的长老们发出惊骇欲绝的尖叫。
镇魔塔是道门的根基，一旦被毁，整个道门的气运都将衰败。
「我没做什么。」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在献祭的时候，顺便和塔里的『老朋友』打了个招呼。」
镇魔塔，名为镇魔，实则封印着无数年来被道门降服的强大魔物。
而我，在刚才，已经用古神的力量，污了镇魔塔的阵法核心，并解开了第一层的封印。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从镇魔塔内传出。
强大的魔气冲天而起，将山顶的云层都染成了黑色。
山下那些原本已经开始退去的邪魔，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再次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护山大阵，本就因为刚才的能量冲击而摇摇欲坠，此刻在内外夹击之下，终于不堪重负。
「砰！」
一声巨响，金色的光罩，碎了。
无数邪魔，如同黑色的潮水，顺着山路，向上涌来。
玄门圣地，在今天，彻底沦陷。
「完了……全完了……」一个长老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憎恨，还有一丝……祈求？
真是可笑。
不久之前，他们还想用我来拯救世界。
现在，他们却要祈求我这个「魔头」，来拯救他们。
林惊渊看着眼前这如同末日般的景象，身体晃了晃。
他一生的信念，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所守护的一切，他为之奋斗的一切，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我轻而易举地毁掉了。
「为什么……」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血丝，「苏九黎，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就像很多年前，我们还情浓意切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