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死？」她声音颤抖，指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神性的威严，回荡在整个山顶。
「我当然没死。」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们所有人。若不是这场献祭，我又怎能打破桎梏，重塑金身？」
林惊渊将苏青鸾护在身后，拔出了他的佩剑「惊鸿」。
剑身清亮，寒光四射，是道门有名的圣物。
他剑指着我，眼神凌厉，充满了戒备与杀意。
「邪魔歪道！你根本不是苏九黎！你占据了她的身体！」
「我不是苏九黎？」我轻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林惊渊，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我抬起手，遥遥对着他。
「铮——！」
他手中的惊鸿剑发出一声哀鸣，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在畏惧着什么。
林惊渊脸色大变，他用尽全力，才勉强握住自己的剑。
这把剑，曾是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剑中，有我的一缕本命剑意。
如今，物是人非。
「你忘了？这把剑，是我送你的。」我淡淡地说道，「它还认得我这个主人，你，却已经不认得了。」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惊渊心上。
他当然记得。
他怎么可能忘记，当年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女，是如何将这把亲手炼制的宝剑交到他手上，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那又如何？
一个废人，如何配得上他道门继承人的身份？
「闭嘴！」林惊渊怒喝道，「无论你是什么东西，敢在玄门圣地撒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强行压下颤抖的剑，催动全身灵力，一剑朝我刺来。
剑气凌厉，带着斩妖除魔的无上威势。
周围的长老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强撑着伤体，准备结阵助他。
在他们眼中，我已是比山下邪魔更可怕的存在。
我看着那道熟悉的剑光，一动不动。
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我眉心的前一刹那。
我只是，轻轻地，抬起了眼皮。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那柄无坚不摧的惊鸿剑，在距离我眉心一寸的地方，寸寸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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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渊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他看着手中只剩剑柄的废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废墟化为齑粉。
我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强盛一分，那属于古神的威压，如同山海倾覆，压向在场的所有人。
修为稍弱的弟子，已经承受不住，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就连那些道门长老，也个个脸色惨白，苦苦支撑。
「你毁了惊鸿剑……」苏青鸾躲在林惊渊身后，声音尖利地叫道，「那是道门圣物！你这个妖女！」
「圣物？」我笑了，笑得无比讥讽，「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