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随即大笑：“柳小姐果然有趣，我倒想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
笑声未落，商会主席宣布开始新一轮的项目投标。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的方案。
而就在我准备发言之际，灯光忽然一闪，全场的屏幕竟同时切换——投影上出现的，赫然是柳世集团昔日的破产账簿。
“怎么回事？”
“这是……柳世当年的丑闻！”
“啧啧，看来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敢来这里投标？”
嘲讽声、讥笑声此起彼伏。
赵文轩站在不远处，眼神冷漠，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小翠急得满脸苍白：“如烟，这一定是他们动的手脚！”
我心头一紧，却依旧神色平静。
敌人终于出手了。
这一切，不过是开局。
我勾了勾唇角，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各位，既然有人迫不及待地想翻旧账，那不如——我们今天就来把旧账算清。”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5
大厅里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惊慌失措，甚至落荒而逃。毕竟，被当众揭开家族的旧伤疤，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赵文轩端着酒杯，眼神带着讥笑：“柳小姐，你确定要继续说下去？这可是你柳家最丢脸的往事。”
我慢慢抬起头，环顾全场。
四周那些窃窃私语、看笑话的眼神，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刀。可我已经习惯了刀尖上行走。
“没错。”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字字清晰，“柳世集团确实曾经负债累累，账簿上的数字铁证如山。可各位别忘了，柳家在破产之前，连续三年是商会的龙头企业，曾为在座不少公司带来数倍的利润。”
人群中，议论声瞬间一顿。
我趁机继续，唇角带笑：“更重要的是，这份账簿若真要算清，就必须追究当年的资金断裂是如何发生的。是柳家自己经营不善，还是有人暗中操控？我相信在座的几位，都心知肚明。”
话音落下，几个曾与柳世合作过的老总面色微变，显然触动了他们心中的隐秘。
赵文轩脸色一沉，冷声道：“柳小姐这是在暗示什么？”
我轻轻一笑，反问：“赵总，你在紧张什么？”
全场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原本被动的局面，硬生生被我转了过来。
李天一坐在人群里，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他似乎第一次看见我这样锋芒毕露的一面。
“既然有人提起旧账，那我就提前放一句话——柳世集团会重新站起来。到那时，所有欠下的债，我会亲自讨回来。”
我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那一刻，嘲笑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全场压抑的沉默。
第一场正面交锋，我赢了。
6
商会结束后，我独自走出大厅。
夜色深沉，风吹起裙摆，带着几分清冷。
“小翠，今天的消息，一定会传出去。”我低声吩咐。
小翠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了记者，明天各大财经版面都会有报道。大家都会知道，柳小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话——柳世要回来了。”
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敌人以为拿“旧账簿”来羞辱我，却不知我正好借机公开宣言，先声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