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凛砚深爱我那几年里。
他不惜被枪指着胸口,身中数弹只为不让我受一丁点伤。
申城人人都道,周总爱林漫雪入骨。
直到,一个肯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出现。
“你就是林漫雪?”
她拿出一串项链,捧在手心。
“凛砚是爱我的,你只是鸠占鹊巢罢了,趁早滚吧!”
那项链是周凛砚就连洗澡也从未取下过的。
我一个微笑,她被丢进鱼池里,声音越来越小。
“凛砚知道了,你会死得很惨。”
我看着面前那张烦躁克制的脸,扔下协议书。
“果断点。”
“别人用过的垃圾我向来不碰!”
……
对面坐着的男人凝眉看着我,而我坐在他对面,像极了犯人。
“林漫雪!”
周凛砚在拿起烟又放下,似乎耐心到了极限。
“灿灿的腿彻底废了,她才18岁!”
“就算她再怎样过分,你也不至于把一个女孩的后半生都给毁了!”
看着那张曾被子弹划过的脸,是爱过我的证明。
“所以!”
我微笑着看着他,“你也想让我断条腿的吗?”
秋意渐胧,我打了一个喷嚏,手里便多了一杯热茶。
“还是说,让我用命来赔呢!”
茶杯放下后,
“怎么?周总还是不满?”
随即我脸上的笑容消逝,
“她也配要我的命!周凛砚,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我面前兴师问罪的?”
“或许你该掂量掂量自己又有几斤几两!”
我的声音慵懒而凌厉。
他走至我跟前,
“林漫雪,我不想和你闹。”
我随身保镖掏出一把匕首,蓄势待发。
他面上动容,
保姆撤下茶时,被他夺了去一饮而尽。
“只要你去给她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想离婚?我说过这辈子除非我死!”
我突然想起,他曾说过,除非我丧偶,要不然他和我永远在一个户口本上。
保镖的匕首在靠近他时,被他格挡,他一个反手后就听到一声嚎叫。
“当狗久了,就不知道谁是你的主人了!”
随即枪声一向,惨烈的嘶吼又再次冲入耳膜,我吹了吹手里的枪口,
“你分不清他是谁的所有物,我帮你分!”
我走到他保镖面前,用脚碾压着他的伤口。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知道。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保姆为我净手,
“大小姐,你为他付出所有,现在好不容周苦尽甘来,难道还要为别人做嫁衣?”
2
我望着鱼池,一言不发。
这时手机提示音传来,是用周凛砚手机发过来的。
发消息的却是刘灿灿,
“林漫雪,听说凛砚哥哥为了我,伤到了你的贴身保镖,真不好意思呢!”
“哦,对了,凛砚哥说你要向我道歉,我可等着呢!至于我接不接受,那得看你态度咯!”
“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总归需要一个家,到时候姐姐和凛砚都会照顾我的对吗?”
随即她给我发各种婴儿用品,
“凛砚和我在一起从不做安全措施,还说只有我才能拥有他的孩子,我们的婴儿房,就设在你现在的卧室怎样?”
我看着曾在婚礼上,他亲自为我穿上的水晶鞋,一掌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