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来给我摁住她！”林玉棠一声令下，我就被死死按在污秽腥臭的地面上。
“滋——”
燃烧的烟头烫在我的皮肤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死死咬着牙，身体痛得剧烈颤抖，却不敢叫出声。我知道，我的惨叫只会让她们更加兴奋。
只要再忍忍，忍到上课铃响，或者有人来……
林玉棠似乎觉得无趣了，她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笑意盈盈：“给点反应好不好？你这样像个死鱼，我很没有成就感啊。”
我低着头，沉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嘴唇被咬出了血。
直到她们把我唯一的姐姐，孟冬阳也拖了进来。
她们当着我的面，开始欺辱冬阳。
我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像疯了一样尖叫大哭：“为什么？！求求你们！冲我来！只欺负我一个人好不好？！放开我姐姐！”
我的崩溃取悦了她们。她们拿出手机，兴奋地拍下我涕泪横流、绝望嘶吼的样子。
“孟安，像你这种下贱的老鼠，就该永远躲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敢爬出来碍我的眼，这就是下场！”
……
“啊！”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胸腔。
黑暗的卧室像一张巨兽的嘴，要将我吞噬。我又闻到了记忆中那股无法散去的血腥味，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突然，台灯亮了。
秦翊不知何时回来了，他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无限的温柔：“做噩梦了？别怕别怕，老公在呢，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在他的怀抱里，我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他灯光下担忧的眼睛，心底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也许……也许他只是一时糊涂？
我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秦翊……我会找到林玉棠当年校园霸凌的证据，我会用法律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你……”
“以后别再见她了，好吗？我们好好过日子。”
秦翊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他松开我，目光变得冰冷而陌生，语气漠然：“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东郊别墅离公司近，以后加班太晚，我就住那边了。”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缓缓点头：“……好。”
那盏他为我点亮的台灯，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我背对着他，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芯。
我知道，我们之间，快要完了。
4
之后的日子，秦翊几乎不再回家。
我们已经快一周没见面了。
我去医院复查身体，并咨询了流产的相关事宜。
却没想到，在医院的走廊里，撞见了他。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女人纤细的胳膊无力地垂下，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手腕上那道最深，鲜血还在不断渗出，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小滩刺目的红。
她倔强地仰着头，脸色苍白，眼神破碎，看起来可怜又脆弱。
是林玉棠。
“秦总，你就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没人希望我活着……”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
秦翊整个人都慌了。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手在发抖，声音艰涩无比：“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的罪还没赎完，你还没向小安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