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我的臣属，也是我的家人。
“山主，您终于回来了。”
开口说话的，是那只火狐。它的声音清脆悦耳，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我们等了您好久。”黑熊的声音瓮声瓮气。
猫头鹰则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像是在附和。
我看着它们，千年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眼眶不禁有些发热。
“阿狸，熊大，雪鸮……我回来了。”
“山主，那个叫顾辰的人类，太可恶了！竟敢如此欺辱您！请您下令，阿狸这就去将他撕成碎片！”火狐阿狸义愤填膺地说道，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是杀气。
撕成碎片？
太便宜他了。
我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死，是最轻易的解脱。我要他活着，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里，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一样一样，化为乌有。”
我从水潭中走出，赤足踩在青草地上，身上不沾一滴水珠。
我看向王家村的方向，眼神幽深。
“至于王家村……他们不是喜欢求神拜佛吗？那我就，好好地『回应』一下他们的祈求。”
我抬起手，对着王家村的方向，轻轻一握。
远在几公里外的王家村，所有村民家里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不再是清水，而是带着腥臭的黑色泥浆。
他们赖以为生的那口古井，井水瞬间干涸，只剩下龟裂的井底。
村里所有的粮食，都在一瞬间发霉腐烂，散发出恶心的酸臭味。
尖叫声和恐慌，再次笼罩了那个小小的村庄。
“这只是开胃菜。”我收回手，声音平静无波，“传我的命令，从今夜起，断绝王家村一切生机。我要让他们，在饥饿和绝望中，为自己的贪婪，忏悔。”
“是！”阿狸它们齐声应道。
做完这一切，我抬头看向山下灯火璀璨的城市。
顾辰。
现在，轮到你了。
6.
顾辰开着车，飞驰在回城的路上。
车载音响里放着激昂的音乐，他一边跟着哼唱，一边盘算着拿到五千万注资后，要如何让公司起死回生，甚至更上一层楼。
至于宁溪……
他脑中闪过她最后那绝望哭喊的模样，心里有那么一丝不忍。
但很快，这一丝不忍就被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所取代。
一个女人而已，没了可以再找。
但飞黄腾达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他甚至开始盘算，等公司上市了，要去追求那个一直对他爱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