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我了。」
他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来拯救我的王子。
他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我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将我一口吞下。
他让我看清程旭的真面目，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为了彻底摧毁我的精神世界，让我彻底依附于他。
「所以，车祸……」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是你做的，对不对？」
5.
程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Wanwan，你别胡思乱想。我说过，那是个意外。」
「是吗？」我冷笑一声，从沙发上撑着站起来，一步步向他逼近，「一个让他死得那么干脆，让你能顺理成章接手他的一切，包括我的『意外』？」
「程旭出事那天，他本来约了周曼去郊区泡温泉。但是周曼临时有事，他就一个人去了。」
「而你，」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他要去哪？你怎么会那么巧地『路过』事故现场，成为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这些细节，在葬礼后的那段日子里，我因为悲伤过度而忽略了。
但现在，当所有的疑点串联在一起，真相变得触目惊心。
程燃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声音沙哑地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 U 盘，在他面前晃了晃，「程燃，你以为你删掉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就万无一失了吗？」
这是我前几天去程旭父母家，整理程旭遗物时无意中发现的。
藏在他书房一本精装书的夹层里，是一个备用 U 盘。
我当时没在意，回来后插在电脑上，才发现里面存着几段视频。
其中一段，就是程旭车祸前的最后影像。
视频里，程旭的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突然，方向盘失控，车子像一头发疯的野兽，直直地冲向了悬崖。
而在车子坠崖前的最后一秒，记录仪拍到了后方紧跟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那辆车的车牌号，我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那辆车，就停在我们小区楼下，是程燃的车。
「你跟踪他，在他车上动了手脚，对不对？」我厉声质问，「你制造了那场车祸，你杀了他！」
「我没有！」程燃激动地反驳，「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我没想让他死！」
他终于承认了。
「我只是在他车子的刹车系统上动了点手脚，我想让他出点小事故，让他不能去跟那个女人约会！」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慌，「我没想到……我没想到那段路那么险，我没想到他会掉下去……」
「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Wanwan，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杀他！」
他想来抓我的手，被我狠狠甩开。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