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松了口气。
看来，第四条规则，暂时还用不上。
我转身，准备回房。
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瞥到了衣柜的门。
那扇衣柜的门，不知为何，虚掩着一条缝。
我记得，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关好的。
难道是佣人进来打扫过？
我走过去，推开衣柜的门。
里面的衣服，都挂得整整齐齐。
没什么异常。
我松了口气，准备关上柜门。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衣柜最角落里的一件衣服吸引了。
那是一套……
蓝色的，男式清洁工制服。
又脏又旧，皱巴巴地缩在角落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我的头皮，瞬间就炸了。
这……这是谁的衣服？
为什么会出现在许念的衣柜里？
2.
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把这件衣服扔出去。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这栋别墅里，处处都透着诡异。
这件突然出现的清洁工制服，很有可能，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寒，关上了衣柜门。
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一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
那件清洁工制服，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晚上，周寻回来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对劲。
“怎么了？”他问。
“没……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我不敢告诉他清洁工制服的事。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能说。
晚饭，我依旧没什么胃口。
勉强吃了几口，就借口累了，回了房间。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衣柜前，猛地拉开柜门。
还好。
那件制服，还安静地待在角落里。
没有消失。
我松了口气，但心里那股不安，却越来越浓。
晚上十一点半，我准时上床。
和昨晚一样，不敢锁门。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
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出现在门口。
这一次，他没有只在门口停留。
“吱呀——”
门被推开了。
他走了进来。
我能感觉到，他走到了我的床边。
然后，静静地站着。
黑暗中，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丝……悲伤的气息。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睛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念念……”
他用一种近乎疯魔的语气，喃喃自语。
“你回来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把你带走了。”
念念？
是许念的昵称吗？
他口中的“他”，又是谁？
是那个清洁工吗？
一瞬间，无数个恐怖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了。
我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地起晚了。
下楼的时候，周寻已经吃完早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