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货市场崩盘那夜,我吞下整瓶安眠药。 再睁眼,竟回到黄金大涨前三周。 前世听信妻子和兄弟的“内幕消息”做空,最终血本无归众叛亲离。 这次我暗中抵押全部资产做多,却对她们哭诉:“我又做空了,要破产了。” 妻子连夜卷走最后财产与兄弟私奔,父母急着登报与我断绝关系。 直到电视播出专访:“神秘多头狂赚二十亿。” 他们疯狂砸门时,我正打开香槟,看着监控里那对男女互扇耳光争抢最后一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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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货市场崩盘那夜,冰冷的数字在屏幕上疯狂跳动,每一次闪烁都像一把钝刀割在我的神经上。爆仓的警报尖锐地刺破耳膜,也刺穿了我最后一点侥幸。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妻子林薇半小时前发来的最后一条微信:“废物!你去死吧!”旁边,那个我称之为兄弟的李哲,发来一串嘲弄的表情包,最后一条是:“谢了哈,哥,你的本金我就笑纳了,正好带薇薇去马尔代夫散散心。”
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弥漫整个口腔。房间里空荡荡的,能典当的东西早就没了,只剩下角落里那瓶落了灰的安眠药,像等待已久的宿命。我颤抖着拧开瓶盖,甚至懒得数,将那一把白色的小颗粒尽数吞下,咸涩的泪水混着药片的怪味砸在舌根。
真他妈的苦啊。
意识涣散的最后,我好像听见了父母冰冷的声音:“别回来连累我们,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再睁眼,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头痛欲裂,却不是药物过量那种沉闷的痛,更像是宿醉未醒。
我猛地坐起,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
熟悉的房间布置,阳光透过半旧的窗帘洒在凌乱的书桌上,电脑屏幕是暗着的,旁边日历上的日期,鲜红得刺眼——X月X日。
黄金大涨前三周?!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痛传来,伴随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劫后余生的战栗。
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发生,我还有机会扭转乾坤的这一刻!
前世记忆如同溃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林薇依偎在我怀里,柔声细语说着她那个在“证监会”的“远房表哥”透露的绝密消息:“黄金马上就要暴跌,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做空!一定能财富自由!”李哲拍着我的肩膀,一脸诚恳:“哥,薇薇说的没错,我那边也收到风了,绝对可靠!咱们兄弟联手,干票大的!”
信任像脆弱的玻璃,被他们轻易击碎,把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这一次……冰冷的笑意一点点爬上我的嘴角。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世界上最出色的演员。
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焦头烂额、四处筹钱准备最后一搏的赌徒。我甚至比前世更早地、更“急切”地开始变卖家里那些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对着林薇唉声叹气,抱怨生意难做,资金周转不灵。
“薇薇,”我握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这次机会难得,李哲那边也确认了,消息绝对可靠!只要我们做空成功,之前亏掉的全部都能回来,还能翻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