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仔细查看后，面色微变：“这...这是红颜殁？大人从何处得来？”
“你先告诉我，这药有什么特别？”
掌柜压低声音：“此药配方极其复杂，所需药材多为稀有，能炼制者寥寥无几。据说...只有皇宫大内和少数几个世家才有秘方。”
顾枫心头一震：“哪些世家？”
“这...京城中，据说只有陈国公府和太医署有这等能耐。”
顾枫谢过掌柜，心事重重地回到提刑司。刚进门，就见沈皓急匆匆迎来：“阿枫，出大事了！城南又发现一具尸体，中的也是红颜殁！”
死者是一名妓女，名叫红绡。被发现时，她躺在画舫中，衣着整齐，面色安详，如同睡着一般。若不是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和紫黑的嘴唇，几乎看不出已经死亡。
苏琳验尸后确认：“与林婉儿中的毒一模一样，剂量、配方完全一致。”
顾枫皱眉：“一个深闺新娘，一个风尘女子，二者有何关联？”
沈皓调查后回报：“红绡是醉红楼的头牌，恩客众多。据说最近与一位贵人往来密切，但无人知道是谁。”
顾枫沉思片刻：“去醉红楼。”
醉红楼内，老鸨面对询问支支吾吾。直到顾枫亮出提刑司令牌，她才勉强道：“红绡确实有位特殊客人，每次都是蒙面而来，但看气度绝非寻常人。而且...他每次来，都不让别人伺候，只要红绡一人。”
“可有什么特征？”
老鸨想了想：“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腰间玉佩，是双鱼形状，质地极好，像是宫中之物。”
双鱼玉佩？顾枫心中一动。他想起朝中一位大人物似乎就有这样的玉佩——陈国公李敬！
难道这两起命案与陈国公有关？
当晚，顾枫潜入刑部档案库，查阅陈国公府的资料。发现李敬年轻时曾与一名叫柳如烟的歌妓有过一段情，甚至差点纳为妾室。但后来柳如烟突然暴毙，不了了之。
更巧合的是，柳如烟的死状与红绡极其相似！
顾枫感觉摸到了一张巨大的网。就在他准备深入调查时，第二天一早，提刑司接到命令：红绡案由刑部直接接管，提刑司不得再插手。
“这是明摆着要掩盖什么！”沈皓愤愤不平。
顾枫却异常平静：“看来我们触到了某些人的痛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他让苏琳假扮歌女潜入醉红楼，打听消息；让沈皓监视陈国公府；自己则继续查阅档案。
三天后，苏琳带来关键信息：红绡死前曾说过，她发现了一个大人物的秘密，足以让整个京城震动。
与此同时，沈皓发现陈国公府的一名亲信近日频繁出入城南一处僻静宅院。
顾枫当即带人搜查那处宅院，发现这里竟是一个秘密炼药场所！现场搜出的药材与“红颜殁”成分完全吻合。
看守宅院的老药师被抓后交代：“是...是陈国公府的人让我在这里炼药的。但我不知道是用来害人啊！”
案件似乎明朗了。但就在顾枫准备上报时，当晚老药师在狱中“自尽”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