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点头：“我查到林婉儿婚前确实与一个叫张文远的书生有情，但林家嫌贫爱富，强行将女儿嫁入郑家。而这个张文远，恰好在药铺做学徒。”
沈皓眼睛一亮：“这么说，是那张文远因爱生恨，毒杀了林婉儿？”
顾枫却摇头：“若是他下毒，为何要在洞房之夜？又如何能让林婉儿服下？更重要的是，为何要偷走嫁衣装神弄鬼？”
夜幕降临，顾枫让沈皓暗中监视张文远，自己则带人在郑府设伏。
果然，二更时分，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翻入郑府，径直向灵堂摸去。那人穿着一身嫁衣，在夜色中格外诡异。
就在“鬼新娘”即将得手之际，顾枫带人一拥而上。那人惊慌失措，转身欲逃，却被埋伏在外的沈皓逮个正着。
揭开面具，众人惊讶地发现，这“鬼新娘”竟是郑元！
“为什么？”郑坤不敢相信地看着儿子。
郑元跪地痛哭：“我不想娶林婉儿的！我早有心上人，是爹你非要我娶她！那晚我本想与她商量和离，她却以死相逼，我一时失手...”
“所以你勒了她？”顾枫问。
郑元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她撞到桌角就晕了。我吓坏了，赶紧离开。第二天就听说她死了！”
顾枫皱眉：“那你为何要装神弄鬼？”
“我...我发现婉儿的嫁衣里藏着一封信，是她写给张文远的。我怕这信暴露我与她争执的事，就趁夜来偷。但又怕被人发现，就故意装成鬼魂吓人。”
顾枫让人搜出那封信，信中林婉儿确实表达了对张文远的思念，但也提到“若郑元不肯和离，我自有办法离开郑家”。
“什么办法？”顾枫追问。
郑元茫然摇头。
就在这时，苏琳匆匆赶来：“大人，我又查了一遍尸体，发现死者后脑确有撞击伤，但不致命。致命的是毒药。而且...”她压低声音，“我发现死者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顾枫眼中精光一闪：“我明白了！沈皓，立即逮捕张文远！”
公堂上，面对证据，张文远终于承认：“婉儿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本计划她假装同意婚事，洞房之夜给郑元下迷药，然后私奔。那包毒药...她说是迷药，让我交给她的...”
顾枫叹道：“但你没想到，林婉儿或许从未想过与你私奔。她可能计划毒杀郑元，以寡妇身份继承财产，再与你在一起。那晚她可能改变了主意，或是失手自己服下了毒药。”
案件告破，郑元以侮辱尸体罪被判劳役，张文远以同谋杀人罪入狱。
回衙门的路上，沈皓感慨：“真是人心难测啊。”
苏琳却皱眉：“顾大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红颜殁’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毒药。”
顾枫目光深邃：“你说得对。此案了结，但毒药的来源，值得深究。”
2 红颜殁的来源
结案三日后，顾枫独自来到神都最大的药铺“济世堂”。
掌柜见是提刑司判官，忙迎上来：“顾大人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顾枫取出装有“红颜殁”样本的小瓶：“请问掌柜，可认得此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