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提出质疑,他的女兄弟就会说。
“我们只是兄弟而已,要是我们有什么,还能有你什么事啊。”
古亦文也非常不耐烦。
“真真,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她一个女人刚回国,我们这些老朋友不帮忙像话吗?“
容想回国后的第三个月,我迎来了二十五岁生日。
古亦文早在几周前就许诺要带我去那家新开的星空餐厅,我偷偷期待着,甚至提前买了一条新裙子。
生日当天,从早晨等到中午,没有他的消息。我发去微信:“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一小时后他才回复:“抱歉宝贝,今天容想搬家,一群朋友都在帮忙,晚点联系你。”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还是体谅地回复:“没关系,先帮朋友吧。记得吃午饭。”
直到晚上八点,他依然没有消息。我独自在家,对着渐渐冷却的外卖,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去。
背景音里是喧闹的音乐和笑声,容想清脆的嗓音格外突出:“老古,轮到你了!快喝!”
“真真?”古亦文的声音带着醉意,“什么事?”
“今天是我生日。”我轻声说,指甲深深掐入手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是他懊恼的声音:“天啊,我完全忘了!容想今天乔迁派对,大家都在这...我马上过去找你!”
背景里传来容想的声音:“别啊!寿星最大,怎么能走?把嫂子叫来一起玩嘛!”
古亦文似乎觉得这主意很好:“对啊真真,你来吧!地址我发你。”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他忘记了我们的约定,现在还要我去参加别人的派对,假装很快乐。
“不了,你们玩吧。”我挂了电话,眼泪终于落下。
凌晨一点,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手里拎着便利店买的小块蛋糕。
“对不起宝贝,”他含糊不清地说,把已经变形的蛋糕放在桌上,“他们硬拉着我不让走...明天补过,一定补过。”
那晚,我在客房独自入睡,他甚至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没有注意到我的离开。
次月,我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进入关键阶段,连续加班两周后,我终于病倒了。
发烧到38.5度,我请假在家休息。中午时分,我给古亦文发消息:“发烧了,难受。”
他已读,没有回复。两小时后,我再次发去:“能帮我买点退烧药回来吗?”
这次他回复了:“容想工作上遇到大麻烦,我正在帮她处理。你自己能点外卖送药吗?或者我叫个跑腿?”
我盯着手机屏幕,眼前模糊的不是因为发烧,而是泪水。
记得四年前,我只是轻微头疼,他翘课跑去买药,守在我宿舍楼下整整一小时,因为我还在睡觉,他不舍得叫醒我。
如今我高烧在家,他却优先处理容想的“工作问题”。
最终我自己点了送药服务,吃完药昏沉睡去。傍晚醒来,发现古亦文还没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却是容想:“嫂子?老古在帮我改代码呢,现在正关键。有事吗?”
背景里我听到古亦文的声音:“谁啊?”
“没事,你们忙。”我轻声说,挂了电话。
那晚他凌晨2点才回来,轻手轻脚地进门,以为我已经睡了。我假装睡着,感觉到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自语:“好像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