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室里只有一盏无影灯亮着,光线聚焦在诊疗床上,显得有些刺眼。我躺在上面,看着女医生戴上一次性手套,动作娴熟地拿起听诊器和压舌板走过来,肚子里的疼痛好像又加剧了几分,疼得我龇牙咧嘴,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接一颗往下滚。
可即便疼得快要冒眼泪,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瞄她。口罩的带子在她耳后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几缕碎发从白大褂的帽子里溜出来,垂在脸颊两侧,柔和了她身上那份冷艳的气场。她低头调试仪器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竟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平时饮食规律吗?之前有没有过胃病史?”她拿着听诊器放在我腹部,一边轻轻按压,一边问道。按压的力度很适中,既让她能准确判断病情,又没让我疼得更难受。
“还……还行……”我吸着冷气,断断续续地回答,“在国外的时候,有时候忙起来就忘了吃饭,闲下来又会随便吃点快餐……”其实哪里是“还行”,国外三年,饮食不规律早就成了常态,只是仗着年轻,从没出过这么严重的问题。
“暴饮暴食,加上短时间内摄入大量刺激性食物,胃黏膜受刺激,胃壁过度扩张引发痉挛。”她收回手,摘下听诊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先静脉注射缓解痉挛的药物,再补液补充电解质,观察两小时。”
她转身在病历本上写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看着她低头写字的侧脸,线条流畅又精致,连握着笔的手指都修长好看,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看看她摘了口罩的样子,肯定更好看。
“下次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写完病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知……知道了,谢谢医生。”
她没再回应,只是将病历本递给旁边的护士,叮嘱了几句用药注意事项,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透着专业的可靠。说完,她便转身朝门口走去,白大褂的衣角在灯光下晃了晃,很快消失在处置室的门口。
护士很快过来给我扎针输液,冰凉的药水顺着血管流进身体,肚子里的绞痛渐渐缓解了不少。我靠在枕头上,看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液,脑子里却全是女医生那双清冷的眼睛和利落的身影。
明明是因为吃太多被送进急诊的窘迫场面,偏偏因为这场相遇,好像也没那么难堪了。甚至有点庆幸——幸好今天吃撑了,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特别的女医生呢?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默默嘀咕:下次可不敢这么吃了,但要是能再见到这位女医生……好像也不错?
第三章:社死现场与“系统”觉醒
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接一滴,顺着血管缓缓流进身体,肚子里的绞痛渐渐退去,只剩下一阵阵疲惫的酸胀感。我靠在留观区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恨不得找个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回国第一天就因为吃太多被送进急诊,还被发小当众调侃,这“社死”场面怕是要被张鹏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