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还有个习惯，就是记录自己每一天的行踪。”
投影仪上切换出一张全球定位时间表，红线勾勒出我的国际旅程轨迹。
“这张借条的签署时间是去年三月十七日北京时间上午九点。”
我放大屏幕上的时间轴，指向特定日期坐标。
“这一天，我正在哈佛实验室通宵赶项目，美国东部时间凌晨四点，有监控记录。”
投屏切换到当时的监控画面。
“除非我能同时出现在地球两端，否则这签名是如何做到的？”
苏婉柔的眼神闪烁，下意识后退半步。
“再看这个签名。”我将自己的个人签名与借条上的签名并排展示。
“钢笔笔锋的转角，收尾的力度，都被刻意模仿了。”
“任何人只要足够用心，都能模仿出这个签名。”
“但模仿者忘了，我签名习惯在末尾点一个特殊的点。这个借条上，没有。”
会场再一次寂静无声。
“至于聊天记录......”我微微一笑，拿起那几张打印纸。
“表姐，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说过‘有本事你来找我’这种话？”
投屏切换到我的社交媒体对话记录。
“我的表达习惯一向是这样。”
“简洁、精准、少用感叹号，从不炫耀家族背景。”
我看到苏婉柔脸上的自信开始崩塌，顺手又打开一个文件夹。
“我的举证完成了，现在，让我们听点有趣的东西。”
我点开其中一个录音，室内立刻响起清晰的对话声。
【苏婉柔：知秋，表姐真的急需用钱，十万就好，很快还你。】
【我：抱歉，我的钱都精确规划好了用途，没有多余的。】
【苏婉柔：你在国外那么风光，怎么会缺这点钱？】
【我：我只花自己挣到的，刚好够用。】
接连播放了五段类似对话，苏婉柔的恳求逐渐变成威胁。
【苏婉柔：知秋，这次你不帮表姐，以后别怪我不客气。】
【我：表姐，我真的帮不了，我自己的预算也很紧张。】
会场议论声四起，爷爷的目光转向苏婉柔。
“事实证明，缺钱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这位好表姐。”
苏婉柔突然尖叫一声，冲向投影设备。
“这些都是假的！”她试图抓扯投影幕布，却被大伯拦住。
“晚了，表姐。”我平静地说，“所有证据都已经上传到了家族群的共享空间。”
“你造假！这录音是合成的！”苏婉柔瞪大双眼，颤抖地指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