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儿子从一旁的角落里走到了我身后，牵住了我的手。
我的鼻子一酸，上辈子儿子在临走前一晚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哽咽着说不想去京市。
“有妈妈的地方才是家，为什么妈妈不能带着妹妹一起去？”
我心疼不已，抱着他轻声安慰。
“没关系，以后妈妈会和妹妹去京市找你的。”
其实是沈越川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立刻出了轨，还非要和我离婚，把两个孩子分开我也是无奈之举。
想着女孩去了那样的家族里会不受待见，我才忍痛割爱让沈越川带走了儿子。
后来的时间里，我和儿子通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沈越川总说孩子在学习，哪怕我带着女儿去了京市，沈越川也从不肯见我们。
后来更是在孩子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跟我说，儿子抑郁了，已经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了。
想到这里，我紧紧握住了儿子的手，这一世，妈妈绝不会让你过那样痛苦的一生。
女儿紧紧搂着沈越川的脖子，看我的眼神还有几分得意。
为难了片刻以后，沈越川对我说：“那我先带女儿过去吧，等安顿好了再来接儿子。”
“不行。”我直接拒绝：“说好了一人一个，你要是决定带走儿子，就必须把女儿留给我。”
沈越川又开始犹豫，毕竟带着儿子对他来说更有利。
女儿害怕沈越川反悔，又开始讨好：“爸爸，我一定会让爷爷喜欢我的，我会唱歌跳舞讲笑话......”
说完还对着我嘟起嘴巴：“妈妈坏蛋，我讨厌妈妈，妈妈身上总是臭臭的，希希不要和妈妈在一起。”
女儿毕竟是重生过来的，几句话就说得沈越川喜笑颜开。
看了看沉默寡言的儿子，沈越川想到自己毕竟也只是个私生子，就算带着儿子，不会讨人喜欢也没有用。
沈越川点了点头：“希希的确是比泽泽要开朗不少，那我就带希希走吧。”
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叫住了要转身离开的沈越川，“等等。”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签协议，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再无瓜葛。”
前世我没提过签协议的事，女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沈越川却答应得很爽快：“好啊，的确是该签个协议，我还怕你以后来纠缠我呢！”
我没有说话，因为沈越川回了京市的确会过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可他没有规划，拿着钱就知道吃喝玩乐，他爸爸一去世，沈家象征性地给了他一笔遗产就把他赶了出去。
他欠了一身赌债，还打电话问我借过钱，不忍破坏女儿心中父亲的形象，我才从来没对她提过这件事。
签完协议以后，父女俩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儿子知道爸爸和妹妹要走了，有一些不舍，小心翼翼地问：“妹妹，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女儿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心情颇好地说：“回来干什么，你知道我和爸爸去的京市有多繁华吗，比这个破地方好千万倍。”
儿子努力消化着她说的话，眉头皱起，“那为什么不让妈妈一起去？”
女儿瞟我一眼，低声说：“谁让她那么死板，不会讨爸爸喜欢呢，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