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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柳铮婷扶起女孩,不赞同地看向我:
“你别神叨神叨的了,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陈鹏站在旁边,眼珠子滴溜转:
“阮老师,孩子怕成你成这样,要不把孩子转给我带吧?”
“真的?”
麻烦能送出去,我求之不得,爽快答应。
犹豫片刻,还是提醒道:
“关于那条微博,我觉得可以报警确认一下,你别替别人背锅了。”
柳铮婷皱眉看向我,颇为不满道:
“阮雯,你精神状态不太好,今天带完晚辅赶紧回去休息。”
我嗯嗯点头,往外走时,迅速伸手摸了摸女孩额头。
柳铮婷黑着脸赶我离开。
我乐颠颠地走了,步子都轻快起来。
孩子体温是正常的。
果真是我多想了吧?
周六我花了一天为下周备菜,之后去市医院看妈妈。
医生说她这次植皮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我的经济负担就会小很多。
我心情轻松,总算有了一个好消息。
正在收拾保温桶,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蒋涓:“今天我侄女怎么样?写作业乖嘛?”
我赶紧洗干净手,登上公司的实时监控。
摄像头下,孩子没有异常,正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写作业。
这下我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要是孩子真被割了舌头,这么多天下来,早就因为感染并发症昏迷了。
我在心里庆幸,幸好没报警,不然就浪费警力了。
我放松地转发链接给了蒋涓。
才过了半小时,柳铮婷的电话打了进来。
“阮老师,陈老师刚才摔倒了,我现在要带他去医院,你能不能替他半天班?提成算你一半。”
“好啊。”
我惊喜地应下。
没了后顾之忧,高额的提成一下子对我产生了极强的吸引力。
我匆匆赶回公司。
刚走进大门,就看到陈鹏虚虚撑着腰,跟着柳铮婷走去露天停车场。
我疑惑地打了个招呼。
这么灵活就上车了?
我没往心里去,边往教室走边刷短视频。
往下一划,系统推送了几个“你可能认识的人”。
我点开一个,最新日常发布于1分钟前:
“工作能力很差,但运气很好的同事今天要遭殃咯!”
我的呼吸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他的好友评论:“提价很离谱但家长同意的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
他回:叫rw。
我才发现,他的头像跟陈鹏微信一模一样。
我瞬间汗毛倒竖,警铃大作。
柳铮婷的车已经启动,我转身跑出前台,用最快的速度评论了一个表情。
就在我跑出来的一瞬间。
车子开过我,副驾驶陈鹏的手机亮了。
他拿起手机,一个模糊的玫瑰的表情闪过,跟着飞驰的车迅速远去。
我如同被兜头泼下了一盆冰水,从头僵到脚。
陈鹏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要遭殃?
我看了看墙上的摄像头,强自镇定下来。
不敢进教室,我疾步走进监控室,却见到屏幕上一片漆黑。
我手心紧张潮湿,心里愈加不安。
重启,提示内存损坏。
这怎么办?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思考了一秒,我迅速打开直播软件,起了个非常有噱头的标题:
女大毕业勇闯托班,加班半天赚1000的一天!
然后买了个2000的推流套餐。
“阮雯,只有你一个人吗?”
阴森森声音乍然从背后响起。
我吓得一激灵,转过头一看,蒋涓在背光阴影中,眯着眼睛不怀好意。
不等我说话,她又恢复成和蔼的表情:
“我来接晴天回家。阮老师,她在哪里?”
看着她那奇怪的表情,我只觉得一阵异样,嗓子有些干哑:
“不是等周一来接吗?”
“谁说一定是周一了?”
那和那条微博上说的不一样。
我刚要松一口气。
蒋涓诡异地加了句:
“因为等不了了。”
她突然转身飞速跑出去,发出惊慌大叫:
“晴天,晴天!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