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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又气恼地发起转账。
“说了不接就是不接，钱退你。”
“你还嫌钱少？”
蒋涓拉着一张脸，一道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不是呢家长，私人转账不太合适，该走公账。”
我眉心紧拧看过去，机构负责人，我的领导柳铮婷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家长您好，我替阮老师同意了。”
“我不——”
柳铮婷把我扯到一边。
“小阮啊，公司现在资金紧张，多一个客户就多一条活路。”
我张开嘴欲说，她打断我，苦口婆心道：
“别说这点钱不重要，你刚毕业那会儿，不就因为差200房租，让我给你预支过工资吗？”
“我体谅你有病人要照顾，你偶尔也要体谅我和公司的难处吧？”
我抿了抿唇，提醒道：
“可是蒋涓跟那个孩子不对劲......”
“好了，有事我担着。”
柳铮婷失去耐心，摆摆手；
“公司就你周末休息，搞特殊这么久，其他老师不说心里都记着。你也该为公司考虑考虑了。”
话说到这份上，哪还能拒绝？
我胸口有些压抑，闷闷叹了口气：
“但还是得去校区签合同，不能口头答应。”
公司有监控，万一蒋涓真要诬陷我，也有视频为证。
到了前台，蒋涓抬头环视一圈，目光在摄像头上盯了一秒。
我心事重重的，一直打量着小孩。
突然我蹲下身，对着女孩开口：
“小同学你叫什么呀？上几年级了？戴着口罩没法登记，老师给你摘了吧！”
蒋涓脸色猛地变了，一把将孩子扯了过去。
柳、陈两人神色莫名地看着我。
“怎么不能摘口罩吗？是生病了？”
我审视地盯着蒋涓，她放松紧绷的背脊，干笑一声：
“一点小感冒而已，已经快好了，怕传染给你们。”
我不依不饶，又问孩子：
“那也不能带两层口罩吧？你想摘下来吗？”
蒋涓低下头，搡了搡女孩：
“李晴天老师问你呢，说话。”
女孩却瞟了我一眼，猛地瑟缩了肩膀。
蒋涓抱歉地摊手，恨铁不成钢叹气：
“她性格有点内向，不愿意说话，就别勉强她了。”
我心中的怀疑没打消，说道：
“既然还在生病，就不能跟别的孩子混住，托管费要涨300。而且。”
我注意观察蒋涓的神色：
“要一直待在室内有监控的地方，毕竟我们也怕孩子出问题，摊上责任。”
蒋涓僵了一下，眼珠子瞄了瞄四周的监控。
我眯了眯眼，心中猜测愈发肯定。
“还要办托管......”
吗？
“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付钱吧！”
蒋涓理解地点点头，爽快利落地付钱、离开。
我呆在原地，迷惑了。
柳老师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刚才怎么回事啊，家长登记就可以了，干嘛非要摘小孩儿口罩。”
我没有犹豫，直说我看到的那个帖子。
“证据呢？网上瞎编引流的你也信？”
陈鹏双手抱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酸溜溜道：
“你平时就这么提价的？真没水平。怎么我稍微提一点价家长就跑？真想有你一样的运气。”
我脑子很乱，没空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有监控，蒋涓根本没有机会陷害我啊？
难道真是我疑神疑鬼过了头？
我回想搜索过的，被割掉舌头的症状。
第一个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以及威胁到生命的大出血。
可孩子那么平静，脸色也看不出来什么。
突然，讷讷不言的孩子隔着口罩挠了挠嘴。
我顿生警惕，走到她旁边：
“李同学的嘴受伤了吗？摘掉口罩给老师看看可以吗？”
女孩见到我却像是见到了鬼。
吓得脸色刷白，“啊”一声后退，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我呆了一下。
她为什么要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