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芳可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小公主,哪里受得了别人这么对她说话。
“用你管,起开!”
推着自行车就要往人身上撞。
见安向阳没动地方,她气的小脸通红,支上车梯子,过去用力把人推开。
“我警告你,以后少掺和我的事儿,你把李主任儿子打了,他不敢找你,把仇都记我头上了,都怪你!”
被推了,安向阳不仅没生气,反倒是赖唧唧的笑了。
顺着梁月芳的力道,倒退了两步,感受着胸口处还残存着的柔软触感,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李主任欺负你了?”
“废话!厂里的宣传手册我都改了两版了,他还不通过!”
或许是打心底里,她想让安向阳替自己出头,哪怕两人正在闹矛盾,梁月芳也把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
这下妥了,美人有难,安向阳哪里还记得前些日子被人狠狠下了面子之仇。
立马回去召集小弟,忙着给女神出气解忧去了。
阴差阳错的,安向阳和梁月芳的和好提前了。
这就导致,许灵的好日子缩短了。
当许灵锁了一天的扣眼,回到家看见院门开着,安向阳正眯眼看着她时。
手一抖,装着碎布头的小包裹掉到了地上。
“你……你回来了。”
事情怎么没按她预料的那样进行,哪里出了错?
“去哪浪了?”
安向阳一步步靠近,长腿一抬,瞬间布条满天飞。
“特么的,我这儿是破烂市场啊?你啥都往回拿!”
看着满院子花花绿绿的破布烂线头,本就心烦回来找事儿的安向阳,更是火气上涌。
抓住许灵的头发,往地上一按。
“赶紧都给我收拾干净,要不他么的给我滚蛋!”
都是因为她,要不今天自己差点就夙愿得偿了。
上午他把那个李主任收拾了一顿,跪着给月芳道了歉,哄得人以身相许,偷出户口本就要和他去登记结婚。
要不是这个死女人已经把他的配偶栏占了,他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当新郎官儿了。
安向阳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坏他好事的女人直接扫地出门,可是……
他还有点没睡够,咋整?
刚许灵没回来那会他就在想,要不,先拖上一段时间?
等他腻味了再说。
反正梁月芳那已经认定了他的背叛,短时间怕是不会原谅他,姑且先拖着吧。
不等许灵捡完那堆破布条,身后的安向阳突然把她拦腰抱起。
“啊!”
下意识的惊呼过后,许灵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惜已经晚了,安向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舔着嘴角,眼里的欲火都要烤熟她的嘴。
这晚上,安家屋里的灯从傍晚亮到了天黑,一直亮到后半宿才关掉。
隔天许灵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嗓子更是哑得比公鸭子还厉害。
“咳咳……”
该死的牲口,挨枪子的东西。
许灵恨的直骂。
昨晚可是遭大罪了, 那禽兽为了听她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翻来覆去的折磨她。
也不知道这王八犊子是什么嗜好,上辈子就是这样。
但凡她忍不住稍微发出点声音,就跟吃了chun药似的,往死里折腾。
腰像要断了一样,走路腿都有点合不上。
一会儿还要去马大姐那里上班,再坐上一天,简直要了命了。
可是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撑着也得去。
安向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许灵骂骂咧咧的洗漱了一番,也没时间做饭了,随便吃了个西红柿就出了门。
马翠花被她这哑嗓子吓了一跳。
“咋了?感冒了?”
“呃, 嗯,是啊。”
许灵哪里好意思说真话,只能顺着她话点了头。
可俩人要近距离相处一天的,马翠花又不是个傻的,哪里能不露馅。
瞧着许灵不经意间露出的衣服遮盖的地方,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尤其脖颈上,那明显是掐痕。
遭雷劈的呦,摊上这么个混子,受大罪了。
害怕许灵面子过不去,她看破又不能说破,马翠花又心疼又憋屈。
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抽个空,进屋把家里剩下的半只鸡给煨上了。
要给这个苦命的姑娘补补身子。
许灵其实倒还好,嗓子只是哑,不疼。
身上的痕迹也只是看着吓人,她肉皮嫩,很容易留下淤青。
忙起来,腰身那股酸疼劲儿也忽略了。
中午吃了马大姐家的饭菜,小睡了一会,等到了下班时,整个人瞧着倒是比上班时还精神了些。
和马大姐借了个菜篮子,打算去菜场买些菜。
“哎呦,你瞧瞧你,病成这样还去什么市场啊,走,去我家厨房看看,直接拿点菜回去凑合下得了。”
“翠花姐,不用,我好多了。”
许灵哪里是缺菜吃,她有她的打算。
安向阳那狗东西,上辈子连着抽了小半个月的风,天天回家弄她。
她可不想再受一遍昨晚上的苦。
打不过,又不能跑,那就只能哄了。
不辞辛苦的排了半天队,咬牙又买了一斤肉。
“这猪肠子你要不?搭给你了。”
这些售货员的心思没人猜得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碰到高兴事儿了,还是怎么的。
竟然把旁边破篓子里的肠子和肚子都塞给了许灵。
这些东西虽然有股子味道,但是有些人就稀罕这味儿,平时大多都能卖掉。
今天这是眼瞅着要下班了,还没卖出去,售货员瞅着许灵挺得他的眼缘,就赏给她了。
“哎呦,谢谢!”
正好,许灵这正舍不得花钱呢,瞌睡来枕头。
再三道了谢,拎着一挂臭肠烂肚子乐呵呵的走了。
炒大肠,那可是上好的下酒菜,家里还有两根没吃的黄瓜,再拌个凉菜,就齐活了。安向阳那酒鬼肯定喝的烂醉。
许灵又开心又难过的,她上了两天工,一分钱没攒下不说,还倒搭进去不少。
开心的是,也就忙活着一天,明天就不用再浪费钱,给那个死男人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