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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殊月撑着快晕倒的身体好不容易回到谢府,一进门,就看到谢行澜黑着脸在等她。
“在宫里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知不知道,那样会毁了洛洛的名声?”
饶是脑子再迟钝,但被这样冤枉,南殊月也彻底奔溃了。
“那我呢,难道就因为我比别人傻,就应该丢脸、应该毁了名声、应该被冤枉吗?”
谢行澜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
“既然你说这衣裙不是你的,那你就不要穿了,来人,把夫人的衣裙扒了,让她跪在大门外,让她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
南殊月就这样穿着亵衣,被仆妇守着跪在府门外,她没有求饶,也没有认错,她就那样呆呆地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谢行澜看她不认错,存心要给她教训,也不管她,转身走了。
“夫人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什么时候起来。”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议论声伴随着冷风刮在南殊月的身上,她再也忍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经回到府里,谢行澜缓了语气试图跟她“讲道理”:“殊月,就算真的是洛洛弄坏的花,你也不应该那样说,她是有名的才女,她的脸面是很重要的,她叫你一声姐姐,你要大度。”
南殊月睁着眼,已经不想反驳他了,她已经明白,如今的谢行澜已经彻底忘了,当初自己也是有名的才女,也忘了他曾经许下会保护自己一世的诺言。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她用手擦了,不再看他一眼。
这一声不吭的模样让谢行澜心里有些堵得慌,他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我知道小月受委屈了,夫君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话音未落,宫里就传来旨意,说宋贵妃要召见南殊月。
宋贵妃一手牵着宋洛洛,一手牵着南殊月,又夸南殊月生得好看。
“明日就是头轮百花宴了,洛洛要去,我这个做姐姐的没办法陪她去,要不你替我去吧。”
南殊月连连摆手,说自己不想去。
宋贵妃有些不高兴了,“只是让你陪着去,又没有让你参选,你不会连这也要推辞吧?”她脸色一变,南殊月吓得瑟缩了下。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跟宋洛洛一样,都不喜欢她。
宋贵妃可不管她答应不答应,直接就定下了。
到了百花宴当天,南殊月才发现,祖父也在,还是这次百花宴的主考官。
“听闻姐姐的祖父当年也是上京城有名的才子,年轻时堪称惊艳绝伦,想必姐姐待会的表现也会很精彩吧?”
南殊月懵了,她根本就没说要参选。
谢行澜眉头一皱,果然看到参选名单上有南殊月的名字。
他立刻开口训斥她:“不知所谓,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你是要让我将军府成为全上京城的笑柄吗?”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在上面。”
南殊月有些慌,她害怕谢行澜生气,更害怕他总用嫌弃的眼神看自己,那样会让她觉得心好难受。
“既然你的名字在上面了,那你待会就上去,权当给洛洛作陪衬了。”
谢行澜语气冷漠,已经完全不顾及南殊月的慌张和害怕。
“我不要,我不上去,今日祖父也在,我会给祖父丢脸的......”
“你还知道丢脸啊,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完也不管南殊月的抗拒,硬把她推上去。
她站在台上,什么也不会,只知道慌张地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