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婚礼,我头回坐飞机——没想到却成了催命符。
刚起飞,机舱就裂了道缝!
我拽住空姐,她却冷笑:“少装疯卖傻讹钱。”
没等我辩解,就被反绑着手,塞进漆黑的储物间,直到机身真的出现裂缝,众人缺氧昏迷。
落地后,所有人都骂我是“锁进储物间避难的懦夫”。
网友的唾沫能把人淹死。
女儿哭着打电话:“爸,婚礼办不成了!”
我站上天台,或许只有我死了,才能换女儿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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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在城里打工二十年,如今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了。
唯一的女儿丽丽马上要在老家举行婚礼,我也终于能休息一段时间,光荣退休了。
这么多年的辛勤付出,总算攒下些积蓄,这次我放弃了要两天两夜的火车,选择了七个小时的飞机,这也算奢侈了一把,能干干净净去见闺女和女婿,而不是带着一身馊味和方便面味。
话说第一次坐飞机,说不紧张是假的,我穿上最得体的衣服,整理好衣角的褶皱,终于抬头挺胸走进机场。
明亮大气的机场和拥挤嘈杂的车站形成鲜明对比。
机场里人潮涌动,有人抱着电脑不停打电话,一边还要跟乘务员扯皮航班延误的事;
有的是带孩子旅游的家长,小孩哭闹着要吃零食;
大部分都是衣着精致的商务人士或结伴出游的年轻人,像我这样抱着个蛇皮袋的民工屈指可数。
这时一队拉着行李箱的空姐走进候机室,她们制服统一,身材高挑,鞋跟敲的地面咔咔响,像一群骄傲的天鹅,我自觉退到一边,也不敢多看。
忽然有个空姐拽住我,我瞥见她名牌上写着“林妍”。
“喂,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她皱眉,“楼下才是火车站。”
我急得结巴,手忙脚乱翻出机票:“呃……不是,我确实是坐飞机的,我叫薛守成。”
那林妍接过登机牌反复检查,确认后笑的牙龈都露出来:“啧,这搬砖的还学人家享受,不把钱留着买几件好衣服,倒花什么冤枉钱坐飞机。”说完扬长而去。
我听得出她话里的轻蔑,可也不敢多说什么,要是得罪了她们不让我上飞机怎么办,丽丽还等着我回家呢。
况且这种人情冷暖,二十年里经历了太多了。
刚进城那会,在公厕当清洁工那会儿,饭馆老板娘也这么吆喝过我:“刷茅房的别坐这儿!”
如今不过把“刷茅房”换成“搬砖的”罢了,我摇摇头。
过安检时更不顺利,我身上不知哪来的金属零件滴滴响个不停。
我捏着登机牌,额头沁汗,小心翼翼递给工作人员,对方头也不抬,机械地敲键盘:“C157航班17A,有行李托运吗?”
我连忙摇头:“不用托运,我就带了这个包,我自己能提。”包里是给丽丽买的红被面。
她小幅度翻个白眼:“先生,您的航班没有免费行李额,必须托运。”
“我真的拎得动,让我拿着吧,算我求求你。”
见我还不依不饶,她突然拔高声音:“现在不去托运就别登机了,听懂吗?”
身后队伍里传来抱怨:“哪来的土包子……别耽误大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