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我们真的重启了？”她问。
男人抬头，薄唇贴她耳廓，呼吸滚烫：“重启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宇宙，不再有任务，不再有风暴，只有你和我。”
唐淼伸手，指尖顺着他耳背，轻轻捏了捏，声音低得只有气音：“那我们的故事，是不是也重启了？”
顾星野侧头，狐耳向前折，像两面投降的旗，薄唇贴她耳廓，呼吸滚烫：“故事重启，第一章：永恒的序章。”
雪落无声，风过无痕。
狐耳与猫爪，在极夜的寂静里，同时按下永恒宇宙的序章键——
∞，永恒有效，永不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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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降温剂量，三秒”
凌晨一点零七分，北疆军区枪库外的走廊被应急灯刷成幽暗的墨绿色。
唐淼猫一样蹲在通风管口，指尖勾着那枚刚剥开的奶糖，糖纸在她指缝沙沙作响。甜味还没滚进喉咙，后颈忽然掠过一阵滚烫——男人带着枪油味的手掌覆上来，指腹摩挲她颈椎第三骨节，像确认什么易碎零件。
“下来。”顾星野声音低哑，克制得发疼，“巡逻队换岗只有九十秒。”
唐淼偏头，看见他右耳后隐隐泛起的潮红——毛囊充血，狐耳要显形的前兆。她啧了一声，把奶糖塞进他唇缝，掌心顺势贴住他耳后最烫的那块皮肤。
“降温剂量，三秒。”她轻声数，“一——”
甜味炸开的同时，男人耳后的潮红肉眼可见地褪下去。唐淼眯眼，猫瞳里映出他滚动的喉结。数到“三”，她忽然被一股大力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后背抵上枪柜冷钢板，呼吸被掠夺。
糖块在两人齿间来回推挤，舌尖尝到铁锈——不知是谁咬破了谁。耳麦里，巡逻兵的脚步声近在咫尺，顾星野却在这时松开她，抬手“咔哒”一声，给枪柜上了锁。
黑暗密闭的空间里，只剩心跳与保险栓的金属碰撞。
“唐淼。”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声音像砂纸磨过她耳蜗，“你黑进军部内网，是为了找X-02的死亡报告？”
唐淼舔掉唇角甜味，笑得无辜：“报告是假的，尸体编号也是假的，我当然要来验货。”
顾星野沉默两秒，忽然抓住她右手腕，把她整条胳膊抬高。应急灯红光下，她腕骨内侧那串淡蓝色编号“X-02”清晰得刺眼。男人指腹压上去，指腹有茧，带一点颤。
“验到什么？”
“验到——”唐淼踮脚，贴着他耳廓吹气，“我的狐狸还活蹦乱跳，而且……”她指尖下滑，停在他心口，“这里，比之前更烫。”
话音未落，枪柜外传来巡逻兵对话：
“咦？刚才好像听见枪机声。”
“别自己吓自己，雪狐少校在里面点验。”
脚步声停在门外，门把被拧动——拧不动，上锁了。兵哥嘟囔两句，走远了。
黑暗里，唐淼听见顾星野极轻地松了口气，那口气还没落回原位，她忽然伸手，指尖勾住他皮带扣，金属轻响。
“顾星野，你刚才拿枪指我。”她声音软，却带着钩子，“现在，轮到我指你了。”
下一秒，她抽出一把掌心雷——只有拇指长，银白，女式防身枪——枪口抵在他左胸，隔着迷彩布料，精准对准心脏。
男人垂眸，看见她扣在扳机上的食指，第二指节有薄茧，是常年敲键盘留下的。他没动，反而低笑一声，胸腔震动，枪口随之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