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迟走进电梯的时候，林羡看到他袖口沾着几根橘色的猫毛 —— 那是橘右京的毛，昨天沈砚迟来家里拿文件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原来他不是不在意，只是把这份在意藏得很深，深到无人察觉。
出了写字楼，正午的阳光刺眼得让林羡睁不开眼。她在路边买了个煎饼，咬下一口，满嘴的香菜味瞬间在口腔里散开 —— 她最讨厌吃香菜。
这时，林羡突然想起，每次和沈砚迟一起买煎饼，他总会特意跟老板说 “不要香菜”，却从来没记得她爱吃辣。这些细碎的小事，像针一样轻轻扎在她心上。
手机突然响了，是阿杰打来的。“羡姐，好消息！老十三终于吃东西了，刚才还主动蹭我的手呢！”
“太好了！” 林羡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连日来的压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放。
“对了羡姐，昨天沈先生还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按时吃饭，语气听着挺担心你的。” 阿杰顿了顿，又补充道。
挂了电话，林羡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五味杂陈。她掏出手机，点开和沈砚迟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敲下 “我想你了”，可在发送的前一秒，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她怕这份主动，会再次石沉大海。
8、
回到家，橘右京早已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回来，立刻蹭着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呼噜声。林羡抱起橘右京，走到刷成婴儿蓝的主卧。看着墙上挂着的胎教音乐播放器，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 她连留住孩子的能力都没有，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林羡摸出手机，给张悦发了条消息：“帮我挂个生殖免疫科的号，我想做个全面检查。” 她知道，有些问题逃避没用，必须勇敢面对。
生殖免疫科的号向来难挂，张悦托了不少关系，才好不容易弄到一个专家号。检查结果出来那天，林羡捏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手指抖得厉害。
“抗磷脂抗体综合征，这是导致你反复流产的根本原因。” 医生推了推眼镜，耐心地解释道，“这种情况需要长期打肝素保胎，就算成功怀上，孕期也得继续打，不能掉以轻心。你之前那次流产，很可能不是因为猫咪，而是身体本身的问题。”
林羡走出诊室，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一块融化的金子，温暖却刺眼。她好想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沈砚迟 —— 不是她不想要孩子，是她的身体不允许；不是她要在猫和孩子之间做选择，是她没勇气面对自己的身体状况。
林羡去超市买了新鲜的牛腩，回到家炖了整整三个小时。装保温桶的时候，她特意多放了几颗枸杞 —— 上次沈砚迟说过，枸杞明目，适合经常看文件的人。
再次来到沈砚迟的公司时，已经是傍晚。前台看到她，热情地打招呼：“沈太太，沈总在医务室呢，您可以直接过去。”
林羡心里一紧，提着保温桶快步往医务室走去。医务室的门没有关严，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沈总，您鼻腔里的息肉已经很大了，已经压迫到神经了，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