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向厨房。
「先把那半扇排骨剁了。」
「再把辣椒磨了。」
「最后...」
他亦步亦趋跟着我。
「最后？」
我转身戳他胸口。
「《追妻一百零八式》没收。」
「本嫌犯要仔细研读。」
「好找出指挥使大人的破绽。」
他低笑着握住我手指。
「都给你。」
「连人带书。」
「终身保修。」
后来陆昭每天下值先来剁排骨。
飞鱼服外套着我的碎花围裙。
绣春刀旁边立着砍骨刀。
「沈清姿。」
他一边剁排骨一边嘀咕。
「《追妻一百零八式》第六十七条说该送首饰了。」
「你喜欢玉簪还是金步摇？」
我往他嘴里塞了块刚炸的酥肉。
「喜欢大人您闭嘴剁排骨。」
他嚼着酥肉含糊道。
「哦。」
「那第七十二条...」
我举着锅铲瞪他。
他立刻低头剁排骨。
「第三条也行...」
「安静！」
「嗻。」
但第二天我就收到锦楼送来的整套头面。
说是「可疑证物需寄存」。
还附了张银票当「保管费」。
我捧着匣子去北镇抚司找他。
守卫千户一见我就笑。
「夫人又来给指挥使送饭？」
我差点被门槛绊倒。
陆昭从卷宗里抬头。
「谁准你们乱喊的？」
沈千户缩脖子。
「您自己说的啊...」
「『迟早是夫人先叫着』...」
陆昭摔了卷宗。
「滚出去。」
等人走光他才走过来。
「东西不喜欢？」
我放下匣子。
「太贵重。」
他打开匣子取出金簪插在我发间。
「证物而已。」
「放着也是放着。」
我瞄见他案上摊开的《追妻一百零八式》。
正好翻到「适当展现财力」那页。
边上还批注「效果待观察」。
我忍笑指指那本书。
「陆大人办案真认真。」
他啪地合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