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结婚纪念日,我拿到了脑癌晚期的确诊单。
丈夫顾泽的电话里,是另一个女人娇媚的喘息。
我的主治医生听不下去,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怒斥:“顾泽!你老婆苏绮都快死了,你他妈还在外面鬼混?”
电话那头,他漫不经心地轻笑。 “她又玩什么新花样,想骗我回家?”
他不知道。 这些年他每一次的飞黄腾达,都是我拿命铺出来的。
01
“阿泽……别闹……你老婆的电话……”
紧接着,是顾泽那带着情欲的沙哑轻笑。
“管她呢,一个快被药水泡烂的黄脸婆,还能翻天不成?”
“嘟——”
电话被无情挂断。
江源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很痛心:“三年前我就劝你,我们苏家的禁术是邪道,会要了你的命!你为什么不听!”
江源是苏家旁支的后人,自小学医,最是厌恶家族里的咒术。
我看向这个唯一知道我秘密,并试图将我拉出深渊的亲人。
“表哥,已经晚了。”
我扯出一抹笑。
我平静地看向胳膊,针头周围的皮肤早已失去弹性,像是枯槁的树皮。
这药水,江源说能延续我的生命。
延续?
不,这只是让我多喘几口气,好看清这个薄情的人间。
我拔掉了输液管。
血珠在我粗鲁拔掉针管的瞬间涌出,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出刺眼的红。
“苏绮!”
江源一把按住我的手,眼眶通红,“你疯了?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不能离开医院!”
我没理他,慢吞吞地套上外套。
这间我住了四个月的病房,空旷得像一座陵墓。
“每天被消毒水和药水泡着,我早就厌了。”
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江源,我不想再做个活死人。”
回到那栋被称为“家”的地方,里面空无一人。
我记得,三年前拿下这栋房子的那天,顾泽兴奋地抱着我转圈。
“绮绮,我以后要更努力,赚更多的钱,把贷款还完,然后我们再生个可爱的女儿,我们一起布置一个温馨可爱的家!”
那时的他,眼睛里有星辰大海,也有我。
直到两年前我生日,我早早订好了餐厅,顾泽却带着另一个女人姗姗来迟。
那时我才知道,他年少时有个白月光,一直在国外,叫林芊芊。
顾泽当着我的面,为她剥虾,为她布菜,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芊芊,这次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自那开始,这栋别墅就成了顾泽明面上的住址。
一个捆住我,方便他随时吸食我骨血的祭坛。
我走进书房,从书架角落里翻出一个小木箱。
箱子里,有一本封面破碎的古籍。
这是我从苏家老宅翻出来的,里面记录了苏家这个古老咒术世家的兴盛与衰败,也记录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古老咒术。
其中,便有“借运”。
三年前,顾泽刚刚创业,各种贷款加上房贷,几近崩溃。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背影,第一次动了禁忌的念头。
后来,他被催债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我在这个书房里,完成了第一个仪式。
按照古籍上的记载,我编了两条红手绳为介,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念出晦涩古老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