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不是说了晚点打给你吗？”他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温柔。
电话那头，传来林诗涵带着哭腔的声音，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听得清清楚楚。
“扬……我肚子好痛……你快来……我好怕……”
周扬的脸色变了。
“你别动，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看也不看我一眼，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冲。
我赤身坐在被撕碎的衣物中，如同一个被遗弃的，破败不堪的木偶，毫无生气。
在他走到门口时，我用尽最后的力气，问了一句。
“周扬，如果今天肚子痛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留下？”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雅琪，你别闹了。”
他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关上的声音，如同给我这五年的婚姻，判了死刑。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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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天亮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周扬没有回来。
我站起身，走进卧室，拉开衣柜。
我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清出这个房间，堆在客厅中央。
做完这一切，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冲刷着身体。
昨晚那些屈辱的触感，也被一点点洗掉。
我换上自己买的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清亮，没有半分颓唐。
萧雅琪，你不是黄脸婆，你也不是猪食制造机。
你是萧雅琪。
小宝睡醒了，揉着眼睛走出房间。
“妈妈，爸爸呢？”
“他走了。”我淡淡地说。
“他是不是去找林阿姨了？”他追问，语气里带着期待。
我看着他，这个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心口一阵剧痛，几乎无法呼吸。
“是。”我听到自己平静地回答。
“太好了！”小宝欢呼起来，“林阿姨会给我买擎天柱！”
我笑了。
我看着他，心如刀绞。
这五年的付出，在这稚嫩的童言里，竟显得如此轻薄。
我感到一阵蚀骨的寒冷，所有的爱意，在那一刻，仿佛被冰封
中午，周扬回来了。
他看到客厅里那座“山”，脸色铁青。
“萧雅琪，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没疯。”我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我只是在打扫垃圾。”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就会回来求你？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没想让你求我。”我放下碗，抬眼看他，“周扬，我们离婚吧。”
6.
“离婚？”周扬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就因为林诗涵？萧雅琪，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这由不得你。”
“操你大爷的，你再说一遍！”他冲过来，一把掀翻了餐桌。
滚烫的粥，洒了我一身。
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们的婚姻也是。
“周扬，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一条疯狗。”
他的怒火，被我这句话彻底点燃。
他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周扬的动作停住，一脸烦躁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我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