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那张撤回的图片，用了一个他教我的小技巧，在文件夹里找到了缓存。
图片加载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周扬的侧脸，他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
而旁边，一只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正亲昵地捏着他的耳垂。
那只手，我认得。
林诗涵的朋友圈里，有张一模一样的美甲照片。
配文是：【晚安，我的大笨猪。】
原来，他口中的“开会”，是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
我把手机还给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卧室。
周扬跟了进来，语气缓和了一些：“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误会了？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躺下，背对着他，“我累了，睡觉吧。”
他大概以为我信了他的鬼话，或者是闹脾气，也躺了下来，从背后抱住我。
他的手碰到我肩膀的一刻，我浑身一僵。
胃里翻江倒海。
我猛地推开他，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周扬跟了过来，给我拍着背：“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我漱了口，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圈发红的女人。
这还是我吗？
这不就是林诗涵口中的“黄脸婆”吗？
“周扬。”我扶着洗手台，声音沙哑，“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他给我顺背的手停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开冷静一下。”
“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实习生？萧雅琪，你是不是疯了？”他拔高了音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没疯。”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觉得脏。”
4.
“脏？”周扬重复着这个字，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暴怒。
“萧雅琪，你他妈再说一遍！”他抓着我的手臂，力气大得吓人。
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那个会因为我皱眉而紧张，会因为我生病而彻夜不眠的男人，此刻，面目狰狞。
“我说，你脏。”我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把我拖出卫生间，扔在床上。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他妈的脏！”
他的气息混着酒气和陌生的香水，铺天盖地压下来。
我拼命反抗，拳打脚踢。
可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的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
衣服被粗暴地撕开。
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颈，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
我感到一阵恶心。
“周扬！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我尖叫起来。
“强奸？”他停下动作，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夫妻之间，哪来的强奸？萧雅琪，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我碰你怎么了？”
“你滚！”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两个字。
眼泪，终于决堤。
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彻底的绝望。
我的爱情，我的婚姻，我用五年青春去维护的家，在这一刻，碎得片甲不留。
他看着我的眼泪，动作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小仙女”。
周扬的怒火，被这铃声浇熄了一半。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放开了我，接起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