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殿外传来一声闷响。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呈了上来，滚落在李长乐的脚边。
李长乐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先是呆滞，随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
“啊——！承泽！”
她彻底疯了。
但我不会让她这么快就死去。
我要让她尝尽我上一世所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传我旨意。”
“废黜李长乐公主之位，贬为庶人，囚于冷宫，终生不得外出！”
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曾经拥有的一切，是如何被我一点点抹去，化为乌有。
接下来，我开始整顿朝纲。
提拔忠良，清除奸佞。
那些曾经被排挤的李家军旧部，被我一个个安插到军政要害。
整个帝国的权力核心，在短短几天内，被我牢牢掌控在手中。
同时，我命秦风秘密调查。
李长乐和李承泽只是棋子，他们背后，一定还有更深的势力。
当年李家被屠的真相，绝不简单。
我在朝堂上公开宣布，将彻查所有与李家灭门案有关的势力，无论牵扯到谁，一律严惩不贷。
这话，是说给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听的。
处理完政务，我会去冷宫“探望”李长乐。
她蜷缩在肮脏的角落里，形同枯槁，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华。
我蹲下身，看着她空洞的眼睛。
“公主，这滋味如何？”
她没有反应，只是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不在意。
看着她如今的模样，我心中只有复仇的快感，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4
我正在批阅奏折，一封来自边疆的加密军报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面提及，一名曾与我李家军有旧的将领，在我李家被屠后不久，离奇失踪了。
这绝非偶然。
就在这时，秦风走了进来。
“将军，冷宫那边传来消息。”
“李长乐在疯癫中，无意间提到了一个词——‘老狐狸’。”
“还说，是老狐狸教她怎么做的。”
老狐狸？
我脑中闪过一个身影。
上一世，朝堂之上，总有一个人，能精准地预判我的每一步行动，并屡次为我设下圈套。
我放下奏折，问秦风：“当初那杯毒酒，查得怎么样了？”
秦风立刻回答：“毒酒名为‘断肠引’，是宫中秘药，配方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其中需要一味极其稀有的药材‘鬼见愁’。”
“太医院的顾问，太傅赵德海，曾对药理颇有研究。”
赵德海。
果然是他。
那个表面上对我关怀备至，实则老谋深算的老东西。
我回忆起重生前的那一刻。
我饮下毒酒后，身体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假死状态。
正是利用那段宝贵的时间，我秘密联系了秦风，启动了早已埋下的后手。
这并非天意。
是我早年征战时，从一位山中异人那里学到的一种呼吸吐纳之术。
此术能让我在危急时刻，暂时封闭心脉，减缓毒性发作。
伴君如伴虎，我不得不为自己，为李家军，留一条后路。
我早就预感到了这一天。
现在想来，赵德海的目的，绝不仅仅是除掉我这么简单。
他是想借此机会，彻底瓦解李家军的军心，为某个更大的阴谋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