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是我隐瞒有错,可我只是怕你知道了就不再理我。”
“这些天我一直在试图和家中沟通,我会娶你的,相信我好吗,就像我们在战场上无数次信任对方那样。”
我用力挣脱他的桎梏,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你是要我当妾?”
萧景云:“不是妾,是平妻。阿若,我会用所有军功换圣上赐婚,届时凤冠霞帔,百里红妆,一样也不能少,我定会让你成为京城人人羡慕的女子。”
“一时半会我休不了她,不过阿若,你放心,待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再寻个由头把她赶了出去,我必不会再纳妾,到时候便是我们一双人。”他就这样潦草划定了别人的命运,语气漫不经心。
我闭上眼,咸腥苦涩的泪水顺着嘴角淌下。我觉得我的心脏裂成了丝丝缕缕,比被箭射穿肩膀还要疼上百倍。
“你不许碰她,你这辈子只能爱上我一个。”我说。萧景云在我心中扎根太深,要拔除如剔骨刮肉,似乎在这剧痛之下,我只能卑劣地牺牲另一个女子,在这高深宅院中苦等他三年的妻子。
萧景云眉目温柔,眸中似有星点,将我拥入怀中,语气透着喜色:“这是自然,阿若,有了你,我再没见过更美的风景。”
这天晚上他没有离开,萧景云搂着我,月色冰凉如水,我们在庭院看了一夜的星星,回忆一些往事,就像在边境那样。
只是这次四面都是围墙,星星也影影绰绰,光线暗淡。
京城到底不比边境。
5.与庆功宴时日无多。
在那次敞开说话后,我几乎每日都去茶楼听书。我军班师回朝是大事,说书人孜孜不休连说了数日,其中最火爆的还属小将军后宅趣事。
茶楼客人议论纷纷。
“听说那小将军回家后竟要休妻,险些被镇国将军打断腿。”
“我怎么听说,小将军爱上了这次回来的女将,马上要求圣上赐婚呢。”
“不能吧,我怎么听说将军夫人日日安排小将军和那久别妻子共进晚餐,没准就日久生情了呢。”
“据说啊,小将军前几日回府后,闯入那尚书千金的房间,砸了桌子放下狠话说不会碰她一下。”
“哎,放着绝色佳人不要,竟然要娶个打仗的女人,这不是眼瞎嘛,你说战场上一堆糙老爷们,这女将军也不知被多少人看过身子。”
“要我说,什么女将军,我呸,是把床上当战场了吧。”
怒气从心底油然而生,我想抓起我的长枪,把这些造谣中伤的人捅个对穿,却只摸到腰间一个鸳鸯荷包。
是了,我穿的是萧景云送来的时新衣裳,而不是戎装。
武器携带不便,更何况,京城不能随意出手伤人。
“喂,你们在这诽谤朝廷功臣,恶不恶心。”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人冲上前去。“你们这些人就算脱光了身子放大街上别人也只会当成肉猪看。”
虽然梳着丫鬟发髻,但近日萧景云教我辨过料子,她身上衣裳似乎也不是寻常人家能负担起的。果不其然,我往她身后望去,一位戴着面纱的小妇人坐在敞开口的包间里。一身金丝云锦,露出来的眉眼已是天香国色。
“你谁啊,一个丫鬟就敢随意骂人。”那被辱骂的男子气急败坏,作势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