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用这个。”他指了指新垫子，又补充了一句，“若还想磨牙，北海冰鲸的软骨管够。殿内其他东西，尽量别啃。”
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那么一丁点商量的意味。
我看着那个豪华升级版狗窝，又看看他一脸“本君已经尽力满足你了”的冷淡表情，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暖洋洋的。
虽然沟通有壁，但他好像在很努力地理解我，并用他直男（直仙？）的方式纵容我。
我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他身体微微一僵，然后，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落在了我的头顶，生疏地揉了揉。
“乖。”他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我好像，听到了一丝极轻极淡的笑意。
5
我一直觉得，哈士奇和水的关系很微妙。
我们祖上可是拉雪橇的，冰天雪地里打滚都不怕，但偏偏对“洗澡”这件事，深恶痛绝。
以前在凡间小院，下雨天我都能绕着水坑走，更别提被按进澡盆里了。那简直是酷刑。
可我忘了，我现在是仙君的狗。仙君，他是有洁癖的。
虽然寒辰殿纤尘不染，我刨坑施肥后他也会立刻给我来个清洁术，但大概在他眼里，那种小法术只是表面功夫，不足以彻底净化我被凡间泥土“玷污”过的灵魂（和皮毛）。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仙界永远风和日丽）的下午，他看着我刚从仙圃撒欢回来、爪子上沾着点可疑湿润泥土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然后下了判决。
“该沐浴了。”他宣布。
我耳朵瞬间飞机耳，尾巴夹紧，警惕地后退三步：“呜——”（不要！达咩！拒绝！）
他显然没打算征求我的意见，手腕一翻，一个巨大的、冒着温热蒸汽的玉盆就出现在殿中央，盆里的水泛着淡淡的莹光，还飘着几片散发着清香的不知名花瓣。
看起来很高档，很享受。
但在我眼里，那就是刑具！
我扭头就想跑，后颈皮却被他精准地捏住。力道不重，但绝对无法挣脱。
“莫闹。”他语气平淡，试图把我往盆边拖。
我四只爪子死死扒住光滑的寒玉地砖，指甲和地面摩擦发出“刺啦”的悲鸣。
救命！杀狗啦！仙君虐宠啦！
我的抵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他轻而易举地把我提溜起来，悬空，然后缓缓往热水里放。
爪子刚一碰到热水，我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