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硬度适中,口感清脆,带着点凉丝丝的仙气,比磨牙棒得劲多了!我啃得忘乎所以,口水沾满了枝干。
等沧溟仙君被那“咔嚓咔嚓”的动静惊动,看过来时,那盆价值连城(我猜的)的玉珊瑚已经被我啃得面目全非,地上全是晶莹的碎渣渣。
他:“……”
我叼着半截珊瑚枝,无辜地看着他,尾巴下意识地小幅度摇晃。
他放下水晶板,走过来,蹲下,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盆栽,又看了看我。
“牙痒?”他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猛点头(虽然看起来像在抽搐)。
他了然,伸手捏住我的嘴巴,迫使我张开,检查了一下我的牙齿。他的指尖微凉,动作却很轻。
“嗯,是到换牙期了。”他下了诊断,非常专业的样子。
然后,他抬手对着那盆玉珊瑚一点,仙光闪过,珊瑚恢复原状,光洁如新,连我的口水印都没了。
我失望地耷拉下耳朵。白啃了。
但他紧接着又变出一根散发着寒气、通体雪白、骨头形状的东西,递到我嘴边。
“用这个磨。”他语气平淡,“北海冰鲸的软骨,更耐啃。”
我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哇!Q弹有嚼劲,冰凉透心,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仙界版顶级磨牙棒!
我立刻抱住,欢快地啃了起来,把玉珊瑚抛到了脑后。
啃磨牙棒的日子没过两天,我又发现了新乐子。
仙君那块打坐的蒲团,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里面填充的是一种金色的、特别柔软有弹性的仙草。我趁他不在,用爪子刨啊刨,终于刨开一个小口,扯出一根金灿灿的草叶。
这质感!这韧性!这颜色!太适合做窝了!
于是,我开始了我的编织大业。我把金色的仙草扯出来,混合着我垫子里扯出来的白色云绒,用爪子和我并不灵活的嘴,开始编一条地毯?或者说是狗窝的升级版?
过程很艰难,现场很惨烈,金色白色的绒毛飘得满殿都是,蒲团被我掏空了一半,我的垫子也秃了一块。
仙君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像是被洗劫过的毛絮工厂,以及一只躺在自己编得歪七扭八、勉强能看出是个圆形、金白交织的“艺术品”中间,累得直吐舌头的哈士奇。
他站在一片狼藉中,白衣胜雪,与周遭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我有点心虚地把脑袋埋进乱糟糟的绒毛里。
他沉默地走过来,先是看了看那个几乎报废的蒲团,又看了看我那个丑得别致的“新窝”。
我以为他要生气了,毕竟那蒲团看起来跟他很久了。
谁知,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听不出的无奈:“……想要新的垫子,可以直说。”
我:“呜……”不是垫子的问题啊仙君!是创作的冲动!是艺术的表达!
他抬手,仙光扫过,满殿的绒毛消失无踪,蒲团和我的旧垫子恢复原状。然后,他把我那个丑兮兮的手工作品拿起来,端详了片刻。
“样式,很独特。”他评价道,然后居然也把它收进了袖子那个四次元口袋里!“值得珍藏。”
我:“……”
最后,他变出了一个更大、更柔软、里面铺满了金色仙草和白色云绒的新垫子,放在了我之前刨坑,不,创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