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的第一周,张星就摸清了这层楼的住户情况。他左边住着一位二十七八多岁的王姐,带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中间那间住着一对年轻情侣,男的做网络布线,女的是会计;唐晶右边则是两个合租的女生,看起来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2 夜半私语
唐晶的房间布置得温馨许多。她买了暖黄色的窗帘,在床上铺了碎花床单,甚至还添了个小书架。张星第一次去她房间送东西时,忍不住感叹:“你这儿真像个家。” 唐晶淡淡一笑:“反正要住,就弄得舒服点。”她正蹲在地上整理书籍,阳光从窗口洒进来,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张星忽然注意到,这个大学时期从未引起他注意的女孩,其实长得相当清秀。
生活渐渐步入正轨。白天在公司忙碌,晚上回到各自的小窝。张星发现唐晶虽然话不多,但设计理念很新颖,常常能提出让人眼前一亮的创意。刘雪华经常夸她有天赋。
变故发生在一个闷热的夏夜。张星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声音惊醒。起初他以为是野猫叫春,仔细一听才发现是女人的呻吟声,时高时低,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张星好奇地拉开窗帘一角,发现楼道里已经站了好几个男租客,都在窃窃私语地寻找声音来源。很快大家就确定了位置——正对面楼上的房间。
张星知道那个房间住着的女人。她个子不高,但长得精致漂亮,经常把花花绿绿的内衣晾在窗外。此刻她的窗户紧闭,但声音仍隐约传出。也许是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彻底消失。 这一晚,张星失眠了。他想起了大学班上的女生们。学设计的女生多,美女也不少,但张星一直专心学习,从未谈过恋爱。此刻回想起来,竟有些遗憾。各种思绪在脑海中翻涌,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上班,大家都忙着赶一个新楼盘的平面设计图册。唐晶明显精神不济,坐在电脑前直打盹。刘雪华走过来,不仅没批评,反而关切地问:“昨晚没睡好?”唐晶猛地惊醒,不好意思地说:“隔壁太吵了,一晚上没睡踏实。”
张星忍不住插话:“我也听到了,筒子楼里有个女人叫得特别大声。”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太冒失了。
没想到刘雪华笑了起来:“我刚工作时也租过城中村的房子,一到晚上,各种声音往耳朵里钻,特别理解你们。”其他同事也纷纷说起自己曾经的租房经历,办公室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唐晶脸上的尴尬也消散了许多。
下班时,唐晶意外地主动邀请张星一起吃晚饭。两人在公司附近的小餐馆坐下,点了两个炒菜。张星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唐晶。大学时班里美女如云,他从没特别注意过这个这么安静的女孩。现在看去,唐晶皮肤白皙,脖颈纤细,随意扎起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配上镂空凉鞋,显得清新可人。“你看什么?”唐晶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脸红。张星慌忙低头吃饭:“没什么,只是感觉你挺漂亮的。” 唐晶笑了:“你那时眼里只有设计软件和作业,哪个女生你注意过?”两人聊起大学生活,发现竟有许多共同话题。吃完饭,张星抢着付了钱。回筒子楼的路上,夜色温柔,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忽长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