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高干子弟沈知远下乡,与坚韧倔强的林素相爱。
然而,在返城机会与保护林素之间,他选择了前者,并为了家族利益与她划清界限,间接导致林素一家遭到更残酷的批斗。
林素家破人亡,她本人被下放劳改,尝尽人间疾苦。
十年后,已是商界新贵的沈知远强势归来,他以林素弟弟的性命为要挟,将她禁锢在身边,展开了一场以“爱”为名的疯狂折磨。
他用金钱和权力为她编织囚笼,试图弥补当年的愧疚,却因病态的占有欲和无法宣之于口的真相,将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第1章
1983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比往年更刻骨。
我被一双手死死按在冰冷的墙上,那人滚烫的呼吸混合着烈酒的气息,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耳廓。
“林素,十年了,你这身贱骨头还是这么硬。”
男人低沉的笑声带着碾碎一切的恶意,将一件崭新的红色羊绒裙扔在我脸上:
“穿上它,去给我那些朋友跳支舞,就像你爹当年在牛棚里给我们跳的忠字舞一样,跳得好,我就考虑让你弟弟从采石场回来。”
我的身体僵得像一块冻肉,我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英俊却扭曲的脸——沈知远。
十年前与我海誓山盟,十年后却亲手将我全家踩进泥里的男人。
我干裂的嘴唇翕动,吐出的字句带着血腥味:“沈知远,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他却笑了,手指抚上我满是冻疮的脸,动作病态而温柔:
“杀了你?不,我要你活着,像条狗一样,活在我为你打造的华丽牢笼里,好好看看,当年你不要的,如今是何等风光。”
那件红色的裙子滑落在满是煤灰的地上,鲜艳得刺目。
我的反抗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他轻而易举地将我从墙上撕下,拦腰扛起,塞进一辆我叫不出名字的黑色轿车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工厂的喧嚣和刺鼻的机油味被彻底隔绝。
车内是温暖的,弥漫着一股昂贵的皮革与香水混合的味道,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破败街景。
那里有我十年血汗的印记,有我苟延残喘的根。
现在,他要连根拔起。
“不说话?是怕了,还是在想怎么求我?”
沈知远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他靠得很近,酒气更浓了。
我转过头,直视他的眼睛:“沈知远,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他重复着我的话,然后发出低低的笑声:
“我想让你记起来,是我给了你一切,也能收回一切。包括你弟弟的命。”
我的心脏被这句话攥住,呼吸困难。
小杰,我唯一的弟弟,他才十八岁,却在不见天日的采石场里消耗生命。
这是沈知远捏住我的七寸。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灯火辉煌的别墅前。
我被他粗暴地拽下车,拖进那个亮得能晃瞎人眼的大门。
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穿着笔挺制服的佣人……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
他把我甩进一个巨大的房间,指着浴室:“洗干净。我不碰脏东西。”
我站在原地不动,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你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