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过来，想抓住沈序之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
沈序之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那个他守护了多年的、纯洁如白纸的初恋，那个他以为需要他保护的柔弱女孩，原来，也会说谎，也会用最恶毒的心思去陷害别人。
“所以，剽窃是假的，泄密也是你设计的？”他一字一句地问，每个字都像是在凌迟自己的心。
徐念的哭声顿了一下，眼神闪躲：“我……我只是找人做了几张图……泄密的事情我不知道，真的不关我的事！”
沈序之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撒谎。
“够了。”他疲惫地闭上眼，“徐念，我真后悔认识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徐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可他，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的世界，彻底碎了。
他以为的纯洁，是伪装。
他以为的麻烦，是深爱。
他亲手保护了那条咬人的毒蛇，却把那个唯一爱他的女孩，推向了万丈深渊。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是个……刽子手。
沈序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本日记，看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幼稚的文字。
他一遍又一遍地听我打给他的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
我的声音，那么绝望。
而他的回答，那么冰冷。
“不要再闹了。”
“这不重要。”
“你明白吗？”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
第四天，他出门了。
他去了那家我们曾经最喜欢去的餐厅。
他点了我最爱吃的菜，满满一桌。
然后，他对着空气，轻声说：“乔安，吃饭了。”
餐厅里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不在乎。
他只是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
“乔安，吃饭了。”
“乔安，回家吧。”
“乔安……我错了。”
眼泪，终于从他那双死寂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6. 他疯了，全世界找她
沈序之疯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圈。
曾经那个高冷自持、清心寡欲的沈家佛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
他开始疯狂地做慈善，以我的名义。他把那个反网络暴力基金会做得风生水起，把所有曾经带头网暴我的大V和营销号，告到倾家荡产。
他用最冷酷的手段，为我报了仇。
可他心里清楚，这没用。
他只是在自我安慰，在赎罪。
他开始相信一个荒谬的念头——我没有死。
他觉得，那场葬礼，那具尸体，都是我为了报复他，设下的一个局。
是的，一定是这样。
乔安那么聪明，她怎么会那么傻，真的去死呢？
她只是躲起来了。
她一定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后悔。
这个念头，像一根救命稻草，被他紧紧抓住。
他开始全世界地找我。
他动用了沈家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像一张天罗地网，撒向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看遍了无数的监控录像，比对了一个又一个相似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