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努力了，微瑕，一万出。」
我发完朋友圈，银行卡秒到账十万。
转账人竟是高冷学长秦晏临，附言只有两个字：「结婚。」
本以为是为期一年的契约婚姻，各取所需。
谁知演着演着，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某天，他把我堵在墙角：
「纪澄溪，这场戏，我要加演一辈子。」
我纪澄溪裸辞了。
脑子一热，大腿一拍，炒了我老板鱿鱼。
冲动的后果就是交完房租之后，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下188.9。
淦，越工作越穷，这是什么人间惨事。
188.9，就连余额都在狠狠嘲笑我，我就是个大冤种。
不慌不慌，作为一个网络冲浪一级运动员。
我颤抖着手截了个图，准备发条朋友圈玩下梗。
配文：「本人不想努力了，微瑕，一万出。」
点击发送，一气呵成。
行吧，发也发了，乐子也找了，是时候去看看招聘软件上有什么冤大头公司需要我这个社畜螺丝钉了。
我刚点开软件，微信提示音就响了。
我划开一看，朋友圈底下已经有了几条评论。
发小A：「姐妹清醒点，你这个瑕疵有点大，倒贴一万我都得考虑一下。」
同事B：「哈哈哈哈澄溪你终于疯了。」
前同事C：「带我一个，我九千九就行。」
我撇撇嘴，正准备挨个回怼过去，一个红色的聊天气泡突然弹了出来，顶掉了我的朋友圈界面。
点开头像，是我不太熟的大学同学，秦晏临。
我寻思着我俩的交情也就停留在毕业后躺在列表里互相点赞的份上，他找我干嘛？难不成也想来嘲笑我？
我点开对话框。
下一秒，我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屏幕上赫然是一个微信转账的界面。
「请你收款100000.00元」
十万？
我数了数后面那一串零，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没错，是十万。
我人傻了。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吗？先给我转一笔巨款。
然后让我点什么链接，最后把我卡里仅剩的188.9也骗走？
不能够吧，骗子都这么下血本的吗？
我盯着那个转账，没敢点。
手指在屏幕上方悬了半天，我决定先探探对方的底。
我：「？」
一个问号，足以表达我此刻所有的震惊、疑惑和不知所措。
秦晏临几乎是秒回，还是言简意赅的风格。
秦晏临：「结婚。」
我脑子里的问号更多了。
结婚？跟谁结婚？跟我结婚？
不是，大哥，我们很熟吗？
我：「你号被盗了？」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秦晏临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挺高冷的人。
虽然长得是真帅，但一天到晚像个移动冰山，周围三米之内自动降温。
这样一个人，会突然给我转十万，然后说要结婚？
盗号的都比他本人说这话的可能性大。
秦晏临：「没有。」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那股冷淡劲儿。
我更懵了，试探着打字。
我：「那……你发错人了？」
秦晏临：「没发错，纪澄溪。」
他连我名字都打出来了，看来是没找错人。
我的心跳开始有点不受控制地加速。
不是，这到底什么情况？我刷新了一下朋友圈，那条「一万出」的动态还好端端地挂在那儿。
他不会是……当真了吧？
我：「你看到我朋友圈了？」
秦晏临：「嗯。」
我：「那个是开玩笑的……」
我简直想穿越回去把发朋友圈的那个自己给一巴掌扇晕。
玩梗也要分场合啊！怎么就忘了列表里还有秦晏临这种不解风情的存在！
这下好了，玩笑开大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儿圆过去，顺便体面地把钱退回去，秦晏临的新消息又来了。
秦晏临：「每月十万。」
我准备打字的手指僵住了。
什么玩意儿？每月十万？
我使劲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这比我去当冤大头上班强多了啊！
我上个班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丁点，交完房租水电，再吃几顿好的，基本就月光了。
每月十万，我可以直接原地退休，过上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
可是……代价是结婚？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秦晏临的消息再次精准打击。
秦晏临：「应付家长，婚后生活互不干涉。」
我的大脑CPU彻底干烧了。
应付家长？婚后互不干涉？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协议结婚？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
这剧情怎么跟小说里写的一样？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真的会发生在我这种倒霉蛋身上？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
不是做梦。
我再次把目光移回那个十万块的转账上。
点了「收款」，我就有钱交下个月房租了，还能吃顿好的。
甚至可以去买我眼馋了很久但一直没舍得下手的那套游戏典藏版。
不点，我就得继续抱着我那188.9的余额，明天开始喝西北风。
理智告诉我，这事儿不靠谱，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铁饼，砸死人那种。
但我的手，我的心，我那空空如也的钱包，都在叫嚣着：点啊！快点啊！富贵险中求！
我深吸一口气，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好像点了这个收款就会有人从屏幕里跳出来抓我一样。
最终，对贫穷的恐惧战胜了一切。
我一咬牙，一闭眼，点了「确认收款」。
「叮」的一声，微信钱包余额瞬间暴涨。
我看着那一长串数字，心脏砰砰狂跳，感觉自己像个刚抢完银行的劫匪。
我发了条消息过去，声音都有点抖。
我：「那个……秦同学，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秦晏临：「我从不开玩笑。」
我：「可是，为什么是我？」
我们俩大学四年，说过的话加起来估计不超过十句。
他这种天之骄子，要找人协议结婚，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前同学吧？
秦晏临：「你朋友圈说的，一万出。」
我：「……」
我竟无言以对。
敢情他还真是按我朋友圈的「标价」来的，甚至还给我超级加倍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
我：「可那是气话……」
秦晏临：「我需要一个妻子，你需要钱。我们各取所需。」
他这话说得太直接了，直接到我都没法反驳。
是啊，我太需要钱了。裸辞一时爽，辞后火葬场。
没有钱，我连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每月十万，只是假结婚，还不用履行夫妻义务，婚后互不干涉……
这条件，说实话，好得有点过分了。
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要是真的，我岂不是一步登天，直接从赤贫奔小康了？
但万一是假的呢？万一他是个变态，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我得问清楚。
我：「只是应付家长那么简单？没有别的附加条件？」
秦晏临：「没有。我会拟好合同，所有条款都会写清楚。」
还带合同的？
听起来好像正规了不少。
我心里那杆天平开始疯狂向「答应他」那一边倾斜。
我：「那……需要我做什么？」
秦晏临：「明天见面谈。签完合同，就去领证。」
领证？
这么快？
我被他这雷厉风行的作风给惊到了。
我：「明天就领证？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秦晏临：「我时间不多。」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他不是去结婚，而是去赶一场十万火急的会议。
我犹豫了。
结婚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假的，那也是户口本上会留下记录的。
我纪澄溪，二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要英年早婚，变成已婚妇女了吗？
可是……每月十万啊！
这可是十万！
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摆脱现在这种窘迫的生活。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再看老板脸色，不用再为了几百块的全勤奖卑躬屈膝。
金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我挣扎了，我痛苦了，我纠结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十秒钟。
我：「好。」
不就是结婚吗？冲了！
为了钱，不寒碜！
秦晏临：「地址和时间，明天早上发你。」
我：「行。」
结束了和秦晏临的对话，我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极度不真实的状态里。
我反复点开微信钱包，看着那个刺眼的「100000.00」，又点开和秦晏臨的聊天记录，把每一句话都看了好几遍。
这一切都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我，纪澄溪，马上就要和一个只说过几句话的大学同学结婚了，并且因此获得了一笔巨款。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秦晏临到底是什么人？他家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找人结婚？
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我只记得大学那会儿，他好像是金融系的学神，长得帅，个子高，篮球也打得好，是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但他那个人，冷得像块冰，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整天独来独往。
毕业之后，就更没什么交集了。
偶尔在朋友圈看到他发的动态，也都是些看不懂的金融数据图，或者是在某个国外地标的打卡照。
看起来，他混得相当不错。
一个混得这么好的人，需要用钱来解决婚姻问题？
我想不通。
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坑吧？
比如，他家里其实是黑道，娶我回去是想让我挡枪子？
或者他其实身患绝症，想找个人继承他巨额的……蚂蚁花呗？
我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害怕。
要不，我还是反悔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拿起手机，点开秦晏临的对话框，准备把钱给他退回去。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来一条银行短信。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9月20日18:30支出（房租）2500.00元，可用余额188.90元。」
我：「……」
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顾虑！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明天我就要去看看，他秦晏临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就算是龙潭虎穴，为了钱，我也得闯一闯！
我把手机一扔，蒙头就睡。
睡什么睡，起来嗨！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外卖软件，把购物车里收藏已久的小龙虾、烧烤、奶茶……通通点了一遍。
今晚，我要化悲愤为食欲！庆祝我即将暴富的崭新人生！
外卖小哥敲门的时候，我正敷着一片前男友送的廉价面膜，穿着起球的睡衣。
我豪气干云地打开门：「放这儿吧，谢了！」
小哥愣了一下，看着我身后堆成小山的外卖盒子，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我关上门，搓了搓手，准备大快朵颐。
手机又响了，还是秦晏临。
秦晏临：「明天穿得正式点。」
我看着自己一身加菲猫睡衣，又看了看镜子里敷着面膜的自己，默默回了一个字。
我：「好。」
我几乎一夜没睡。
一半是兴奋，一半是忐忑。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会儿是秦晏临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冷脸，一会儿是银行卡里那一长串零。
富贵和风险在我脑子里打了一晚上的架，最后还是富贵占了上风。
第二天一早，秦晏临的地址和时间准时发了过来。
市中心一家看起来就很贵的咖啡馆。
我看着衣柜里那几件皱巴巴的T恤和牛仔裤，陷入了沉思。
他昨天让我穿得正式点。
可我最正式的衣服，就是面试时穿的那套廉价西装，穿上之后活像个卖保险的。
算了，人靠衣装马靠鞍，今天我纪澄溪就要去签的是一份价值百万的合同，怎么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了。
我一咬牙，打车去了公司附近我眼馋了很久的一家买手店。
在导购小姐姐「你买得起吗」的眼神中，我淡定地挑了一件看起来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白色连衣裙，又配了一双小高跟。
刷卡的时候，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着小票上那个四位数，我的心在滴血，但脸上还得维持着「这点小钱不算什么」的淡定。
换上新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我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有那么点富婆的意思了。
我踩着小高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那家咖啡馆。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秦晏临。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点锁骨。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整个人看起来比大学时更加成熟稳重。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喝咖啡，就引得周围好几个女生频频侧目。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就是个长得帅点的甲方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我来了。」
他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坐。」
我心里有点打鼓，他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算了，不管了。
他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合同，你看一下。」
我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几页纸。
A4纸上打印着密密麻麻的条款，标题是黑体加粗的四个大字——「婚前协议」。
我眼皮跳了跳，还真是专业的。
我一字一句地仔细看了起来。
协议内容跟他昨天在微信上说的差不多：
一、婚姻关系为期一年，一年后双方无条件离婚。
二、婚姻存续期间，乙方（也就是我）需配合甲方（也就是他）应对家长及必要的社交场合，扮演恩爱夫妻。
三、甲方每月支付乙方十万元人民币作为酬劳，于每月一号打入乙方指定账户。
四、婚后双方拥有各自独立的生活空间，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包括但不限于交友、工作、情感等。
五、双方不得有任何超出协议范围的身体接触。
六、本协议自双方签字并领取结婚证后生效。
……
我看得叹为观止。
这协议，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啊！
有钱拿，有地方住，还不用应付难缠的婆媳关系，甚至连夫妻生活都免了。
除了户口本上多了个「已婚」之外，简直没有任何损失。
我越看越觉得这事儿靠谱。
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那个……」我抬起头，看着秦晏临，「为什么是我？」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他这样的条件，想找个女人假结婚，勾勾手指头，估计能从这里排到法国。
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这个除了脸蛋还行，一穷二白的普通人？
秦晏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姿态优雅得像在拍电影。
「原因昨天说过了。」他放下杯子，声音没什么起伏，「你发了朋友圈。」
我：「……」
好吧，这个理由虽然很离谱，但好像又很有说服力。
对于他这种讲究效率，懒得浪费时间的人来说。
一个主动「明码标价」送上门的人，确实是最佳选择。
「那，你家里人……」我还是有点担心。
「他们要是发现我们是假的怎么办？」
「我们演得真一点，他们就不会发现。」他看着我。
眼神很平静，「你只需要配合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低下头继续看合同。
「还有个问题。」我指着第五条，「不得有任何超出协议范围的身体接触。
那……要是你爸妈让我们……那个什么，怎么办？」
我说得有点含糊，但我觉得他应该能懂。
秦晏临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好像是……耳朵红了？
我看不太清，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会处理。」他说。
行吧，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甲乙双方的签名处。
他把一支看起来就很贵的钢笔推到我面前。
「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我握着那支冰凉的钢笔，感觉有千斤重。
签了这字，我的人生就要拐上另一条完全陌生的轨道了。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脑子里又开始天人交战。
秦晏临也不催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一咬牙，心一横。
不就是演戏吗？我好歹也是从小看琼瑶剧长大的，哭天抢地、海誓山盟的戏码，我信手拈来！
我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大名——纪澄溪。
签完之后，我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项什么伟大的壮举，整个人都虚脱了。
秦晏临拿过合同，看了一眼我的签名，然后也在甲方处签下了他的名字。
他的字很好看，瘦金体，笔锋锐利，跟他的人一样。
他把合同收好，一份递给我，一份自己留着。
「走吧。」他站起身。
「去哪儿？」我有点懵。
「民政局。」
「现……现在就去？」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也太快了吧！我连口水都还没喝呢！
「我下午还有个会。」他看了看手表，语气不容置疑。
我：「……」
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我认命地拿起包，跟着他走出了咖啡馆。
坐上他那辆我叫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轿车，我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细微声响。
我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秦晏临，他专注地看着前方，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分明。
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我真的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一个小时前，我们还是躺在对方微信列表里，一年都说不上一句话的陌生人。
一个小时后，我们就要成为法律上最亲密的人。
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到了民政局，人不多。
我们俩取了号，坐在等候区。
周围都是些甜甜蜜蜜的小情侣，互相依偎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再看看我们俩，隔着半米的距离，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坐立不安，活像两个被绑架来的人质。
工作人员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点同情。
拍照的时候，摄影师大叔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们。
「两位，靠近一点，笑一笑啊，结婚呢，开心点！」
我努力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僵硬地往秦晏临那边挪了挪。
秦晏临倒是很配合，他伸出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他的手掌很温暖，隔着薄薄的连衣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很好闻。
摄影师大叔还在那儿指挥：「新郎再笑开一点，对，想想开心的事！」
我心想，他能有什么开心的事，他就是来完成任务的。
没想到，秦晏临竟然真的勾了勾嘴角，虽然弧度很小，但确实是笑了。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咔嚓」一声，我们俩的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照，就这么诞生了。
照片上，我笑得一脸僵硬，像个被迫营业的假人。
而他，虽然也在笑，但那笑意却没到达眼底，看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还要疏离。
拿到那两个红本本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飘的。
我翻开结婚证，看着上面我们俩的照片，和并排的名字，感觉像在做梦。
我，纪澄溪，已婚。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
不是梦。
我真的结婚了。
